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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親嘴,是陳庸的一小步,但卻是夫妻關(guān)系的一大步!
但陳庸并不滿足。
因為男人在親嘴的時候,雙手總是不老實(shí)的。
當(dāng)他的手順著柳含煙的小蠻腰往上游走,到達(dá)某處豐滿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過去幾年自己錯過了什么。
到了這一步,那就只剩下了一句話。
“沒有撤退可言!”
陳庸右手穿過柳含煙的膝蓋窩,準(zhǔn)備將她抱起來。
柳含煙含羞帶怯,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歡喜,唯獨(dú)沒有抵觸。
然而事情的走向,卻飄向了滑稽的一面。
陳庸沒把自己媳婦抱起來!
甚至還因為發(fā)力過猛,導(dǎo)致自己身形晃動,前額咣當(dāng)一下砸在了灶臺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呀,相公你沒事兒吧。”柳含煙瞬間緊張起來,當(dāng)看到陳庸額頭那一大片淤青,眼淚不爭氣的又滾落了下來。
陳庸卻顧不上疼痛,因為他現(xiàn)在尷尬的恨不得直接鉆到灶孔里把自己當(dāng)場火化。
這具身體的體質(zhì),簡直孱弱到令人發(fā)指?。?/p>
“別哭,就是磕了一下,有點(diǎn)疼而已。”陳庸哄道。
柳含煙自怨自艾的說道:“都怪我,太沉了,所以相公才抱不起來?!?/p>
陳庸哭笑不得:“這怎么能怪你,你這體重輕的都過分,是我太弱了?!?/p>
“相公是讀書人?!绷瑹熣J(rèn)真的說道:“讀書人力氣本來就小,相公莫要自責(zé)?!?/p>
陳庸感嘆,古代的女子就是善解人意。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二人也沒了親熱的興趣,柳含煙找來幾個雞蛋,準(zhǔn)備煮熟后給陳庸敷傷處。
“哪里來的的雞蛋?”陳庸有些好奇。
“自立叔給的,那邊還有米面油以及豬肉、雞肉?!绷瑹熣f道:“自立叔說,這是你托他買的?!?/p>
看來之前給自立叔那五兩銀子,他終究還是覺得拿著燙手,于是干脆買了這些東西,圖個心安。
“相公,君子遠(yuǎn)庖廚,你先出去吧。一會飯好了我叫你?!绷瑹熣f著就把陳庸往廚房外面推。
陳庸來到院子里,開始檢查自己的“染料”。
古代的染料,都是來自于植物以及礦物,制作也非常簡單,就是把這些東西搗碎,弄出汁水,然后按照比例往里面倒入清水,弄成不同的色度。
大燕國的染織業(yè),就停留在這最初的一步。
陳庸也想不明白,明明把顏色混在一起就能搞出其他的顏色,為何大燕國的這些工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呢?
當(dāng)然陳庸也慶幸這些人沒發(fā)現(xiàn),否則他就要失去一條發(fā)財?shù)穆妨恕?/p>
顏色的變化,離不開三基色,也就是紅黃藍(lán),大部分的顏色,都可以通過這三種顏色搭配出來。而村民給陳庸找來的這些“染料”中,三基色的比例是最高的。
陳庸拿來一個石臼,放入一些紅色植物,然后開始鼓搗起來。
接著又以此搞出了藍(lán)色與黃色的汁水。
不得不說,這是個體力活,這一頓操作下來,陳庸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好在這一些汁水,就已經(jīng)足夠他使用了。
雖然說學(xué)過色彩學(xué),知道如何搭配顏色,但在地球上,這些事情是可以通過電腦數(shù)據(jù)一鍵生成的,到了大燕朝,還是得自己親力親為才行。
陳庸晃了晃發(fā)酸的胳膊,找來筆墨后,開始混合顏色,出現(xiàn)一種新的顏色就將比例記下來,如果要大規(guī)模的制造,只需要代入簡單的數(shù)學(xué)公式就可以。
“相公,吃飯了?!绷瑹熭p聲喊道。
陳庸收好筆記,從水缸中舀了一勺水洗手,但清水卻沖不掉手上的那些顏色。
“相公,用這個?!绷瑹熯f過來一個罐子。
陳庸好奇的問道:“這啥?”
“皂角粉。”柳含煙道:“也是自立叔買來的?!?/p>
陳庸捻了一點(diǎn)皂角粉,在雙手上搓勻,柳含煙提著水瓢替他沖水。
手上的顏色還在,只是比之前淡了點(diǎn)。
陳庸將手放在鼻尖下聞了聞,依稀能聞到一點(diǎn)植物的清香,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味道了。
“相公,再洗洗吧?!绷瑹熣f道。
陳庸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個自己會消的。對了,你以前在家里,也是用皂角粉嗎?”
“嗯吶。”
“洗澡呢?”
“用胰子呀?!?/p>
“沒有別的了?”
“就這倆吧,反正我沒有用過別的。而且不管是皂角粉還是胰子,一般人還都用不上呢。”
“哦。”
“相公你怎么了?咋忽然問這個?!?/p>
陳庸道:“沒什么,就隨便問問,走吧,吃飯?!?/p>
......
翌日。
陳庸打著哈欠從里屋走出來。
院子里,陳力與另外五個人,早早的就來了。
“相公,凈口。”
柳含煙遞來一根柳枝,上面沾著粗鹽,這就是大燕國口腔清理的通用模式,別看很粗糙,但一般人還不見得用得上。
因為鹽是很寶貴的東西!
陳庸胡亂的涮了幾下,用清水漱了漱口,就算是解決了個人衛(wèi)生。
“娘子,去烙幾個餅,順便把昨晚上的肉湯熱一下?!标愑沟?。
柳含煙跑去廚房忙活。
陳庸走到陳力面前,看了看他們幾人,道:“我那個記性不太好,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p>
陳力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以前的陳庸,仗著自己是秀才,眼睛高到天上去,村里就沒有人能入他的眼,他能記得自己的名字就已經(jīng)很稀奇了,不認(rèn)識其他人,完全是正常的。
“我來說吧?!标惲ψ愿鎶^勇當(dāng)起了介紹人:“她倆是我妹妹,陳小花,陳小葉。這位是陳達(dá),五福叔的兒子。這倆也是兄弟,一個陳多余,一個陳多事,是拴柱叔的兒子?!?/p>
這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庸哥兒!”
陳庸驚訝的看著那倆兄弟,因為他倆的名字實(shí)在是太具有戲劇性了。
“你們倆這是真名嗎?”陳庸問道。
陳多余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真名,俺爹說了,我跟弟弟不應(yīng)該出生,因為家里窮,兩個男娃太難養(yǎng)活,所以就給我們兄弟倆取了這個名字。”
陳多事說道:“庸哥兒,昨日我們帶著錢回家,俺娘當(dāng)場就哭了,她說從來沒有后悔把我們生下來,她知道我跟哥哥將來是能養(yǎng)活家里人的?!?/p>
說完,倆兄弟竟是一起給陳庸跪下。
“庸哥兒,我們倆兄弟以后就跟你了,不管你讓我們干什么,我們都干!”
看著兄弟倆誠懇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陳庸的心里,忽然覺得堵得慌。
“起來,以后別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與父母?!标愑股钌畹奈丝跉猓耙院笥形乙豢诔缘?,就絕對餓不著你們!”
六人再度異口同聲:“謝謝庸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