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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錦繡一聽,心頭一緊,看著長安。
長安細指戳著眉心,輕嘆一口氣,說著:“還真是不安分......”
“公主,我去打聽打聽,她剛剛不還是好好的,怎么就見紅了呢?”錦繡說著便向外走去。
錦繡剛剛走到門口,長安別苑的門被人一腳大力的踹開。
只見顧云池盛怒之下的臉格外的嚇人,直接奔著長安便大步走去,錦繡一看情形不對,忙迎上前,還未等施禮,便被顧云池一掌擊到一旁。
長安眉頭頓時一蹙,還未等講話,便被顧云池抓住衣領(lǐng),手到擒來的拎了起來。
顧云池惡狠狠的瞪著眼睛問長安:“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說,你給如煙吃了什么?”
長安冷笑,一字一頓的說:“她在我這里,一口水都沒有喝......”
顧云池盯著那樣不卑不亢的長安,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遲疑了一下,揪著長安的衣領(lǐng)便拖了出去,大步的離開,錦繡在身后踉蹌的跟著。
長安沒有掙扎,心中覺得好笑,那日抱著自己的男子和此時瘋了一樣拖著自己的竟是同一人。
顧云池拖著長安直到正廳,一揚手,長安便被扔在了地上,錦繡忙上前扶住她,長安抬眼,便看到跪在一旁嘴角流血的沈側(cè)妃,嚶嚶的哭泣著。
沈側(cè)妃看見長安,立刻聲音有些尖銳的哭喊道:“是王妃......柳妹妹喝的是王妃給我的花草茶......”
長安一聽,心頭一緊,早晨沈側(cè)妃來時,聞到長安自己制作的花草茶水香氣,便討要了去,當時長安也沒多想,便給了她一壺。
顧云池聽完后,一把將長安挒了過來,吼道:“你還有什么話說,竟然敢在茶里放紅花,好歹毒的女人......”
長安聽后,自顧自的笑了,說道:“王爺,我為什么要在給沈側(cè)妃的花草茶里放紅花,沈側(cè)妃又沒有懷孕......”
顧云池眉頭一凜,瞇著眼睛看向沈側(cè)妃,后者嚇得語無倫次起來:“王妃知道......一定是王妃知道柳妹妹今日會來我的別苑,所以......才給我的......”
長安咬著嘴唇探究的看著那悲悲戚戚的沈側(cè)妃,心里琢磨著如若那花草茶里真的有紅花,到底是誰放的呢?是這個沈側(cè)妃?如果是她的話,還真夠陰狠了,一箭雙雕了。
顧云池看著長安不言語,怒吼道:“慕長安,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長安淡淡的看著顧云池,面容冷漠的說道:“王爺沒有自己的判斷力,我有什么好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顧云池臉上的青筋暴跳,一字一頓的說:“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拿家法來......”
正廳的人一聽,都一愣,面露恐懼之色,那沈側(cè)妃更是蜷縮在一角。
卻也誰都沒有想到,那怯生的胡側(cè)妃哭著跪在顧云池旁邊求情:“王爺請三思呀,王妃姐姐大病初愈,前幾日又落水,身子經(jīng)不起家法......”
顧云池一腳將胡側(cè)妃踢開,氣急敗壞的指著長安的吼道:“不家法伺候你,我看你放肆的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長安不語,倒是錦繡也不知道家法是何物,隱隱的害怕起來。
不一會兒,家將用托盤端來一物,長安側(cè)目,遠遠看像是長馬鞭,后來才知道是用西域的金絲加上初春柔嫩纖長的柳樹紙條混合動物皮質(zhì)制作而成,據(jù)說效用要比普通的馬鞭強上百倍。
至于什么效用,長安卻是領(lǐng)教到了。
那家法握在顧云池手中,他怒視著長安淡然漠然的臉,有那么一瞬間的不忍,只是那鞭子還是“啪”的狠狠的落在了長安的身上。
那力道,一鞭子下去長安便跌坐在地上,頓時,連帶著胳膊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長安倒吸了一口冷氣,細密的汗珠涌出來。
錦繡忙上前,卻被一旁的家將禁錮住,只得心疼的哭著替長安求情。
“啪......”又是一鞭子,接著又是一鞭子......
顧云池就是想要那地上臉色蒼白的女子能開口求一次饒,每次看到她那張看到自己時淡漠的臉,顧云池便恨不得抓著她的臉,讓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臉......
只是長安咬著牙,胳膊支撐著地面,冷汗順著發(fā)髻流了下來,卻沒有吭一聲。
整整五鞭子,在王府里這還是第一次吃了五鞭子家法......
顧云池紅了眼睛,手中緊緊的握著家法,顫抖著,緊緊的盯著地上的長安,白色的羅裙上伸出了幾道駭人的血痕......
正廳安靜的有些嚇人,都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暴戾的的顧云池,顧云池狠狠的將手中的家法摔在地上,步履有些凌亂的憤憤而去。
待到顧云池走了許久,眾人才緩過神來,也都繞開長安,匆匆的離開。
錦繡忙撲到長安身邊,哭泣著言語不清:“公主......公主......”
長安抬起滿臉冷汗的臉,慘白的聲音微弱的說著:“這鞭子......打在身上還真是疼......”
“這可是金絲入骨鞭......就是男人承受五鞭子怕也是要半月下不了床的......姐姐,你還好么......”說話的是那柔弱的剛才替長安求情的胡側(cè)妃。
轉(zhuǎn)眼間正廳就只剩下長安主仆和滿臉關(guān)切還帶著淚痕的胡側(cè)妃。
長安咬著牙被二人攙扶著站起來,動一動后背和左臂都是絲絲入肉的疼痛,她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胡側(cè)妃,無力的說道:“胡妹妹,還要多謝你......”
胡側(cè)妃眼里噙著眼淚,忙搖頭,說著:“姐姐快別說話了,趕緊回別苑養(yǎng)傷吧......”
錦繡和胡側(cè)妃將長安扶回了別苑,尋找了許久卻也沒有找到金瘡藥,胡側(cè)妃忙回到自己的別苑拿了藥來,歉意的說著:“姐姐,妹妹的藥也只是應(yīng)急,還是出府買些金瘡藥來好些......”
長安點頭,錦繡道著謝,胡側(cè)妃怕擾了長安休息,便離開了。
待到房間里只剩下長安主仆二人的時候,錦繡替長安褪去外衫,頓時吸了一口冷氣,長安透過銅鏡,模糊的看到了后背那觸目驚心的血淋淋的鞭痕,心里暗暗發(fā)狠,她記下了顧云池這一筆,他日有機會定當加之之前,如數(shù)奉還。
錦繡低聲抽泣著,小心的為長安清理傷口、上藥,那藥粉沾染到了長長的鞭痕上,拉扯的疼痛,長安不禁收緊肩頭。
“那顧云池的心還真是狠......這鞭鞭入肉......”錦繡恨得咬牙切齒。
長安抿著嘴唇,沒有言語,這一步一營,覺得自己比他們漲了一千多年的智慧,倒還是讓人算計了。
聽說那柳如煙的孩子沒事兒,只是見了紅,長安心里冷笑著,終究還是這個柳如煙為自己下的套兒,若是沈側(cè)妃下的藥,豈會這般手軟?不過想來那只會張揚跋扈的沈側(cè)妃也沒有這樣的心機來一石二鳥。
長安就這樣伏在床上一下午,琢磨著爽了那云公子的約,便打發(fā)著錦繡去買些藥回來,順便去浮生茶樓一趟,若是遇見那云公子也好解釋一下。
晚飯前錦繡回來,帶著藥和買回來的參湯,說是沒見到云公子,長安也就作罷了。
晚上錦繡不放心長安,堅持在長安的床下鋪了被褥,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長安細微的聲音讓錦繡瞬間醒來。
長安頭冒著冷汗,臉上蒼白,她不好意思的沖著錦繡說道:“吵醒你了?”
錦繡忙起身,埋怨著:“公主你疼的厲害怎么不叫錦繡呢......我這就去給你清洗上藥?!?/p>
錦繡說著拿著帕子想要逝去長安額頭上的冷汗,卻看見長安的床頭放著一個精致的翠綠瓶子,疑惑的問道:“公主,這是什么?”
聽錦繡一說,長安才注意到自己枕邊那精巧的小瓶子,搖搖頭。
錦繡看長安也不知,立刻心里一亂,這不是這苑子之物,定是昨夜進來人了,只是昨夜自己一直在,進來人怎會不知?若是這樣,那人的輕功簡直高深莫測,想到這里,錦繡后怕起來。
錦繡忙要跪下請罪,長安擺擺手,示意她看看瓶子里是什么。
錦繡皺著眉拔出瓶塞,聞了聞,說道:“像是上好的金瘡藥......”
長安想了想,然后說道:“一會兒就上這個藥吧。”
錦繡一愣,剛想制止,長安繼續(xù)說道:“送藥的人想害我,我哪里還能活到現(xiàn)在......”
錦繡想來也是,卻也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為長安上著那精巧瓶子里的藥。
那藥帶著一抹淡淡的青竹的清香,沾染在傷口上涼絲絲的,頓時長安后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失了許多。
長安琢磨著是夜半潛入進來放藥,而自己被鞭打之事又怎會被別人知曉?
難道是王府之人?若是,到底是誰呢......長安不得其解。
上完藥,錦繡扶長安起身,這藥真是有奇效,莫名的有些昏熱的頭腦都清明了許多。
長安讓錦繡開了窗透氣,這深秋的清晨空氣清新極了,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遠遠的有喧鬧聲打破了著秋日的寧靜。
錦繡忙出去打聽消息,不多時回來,卻告訴了長安一個震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