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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韓映秋從前竟是不知,明心玲是如此厲害的女子。
顯然白岳是格外敬重明心玲的,也是看向了洛亭陽:“亭陽,這杯酒你是要自個兒喝,還是帶上你的夫人?”
洛亭陽回頭,看了韓映秋一眼。
卻瞧韓映秋堅(jiān)持又認(rèn)真的目光,始終看著明心玲:“我與周玉和不管從前是何關(guān)系,如今卻是半分瓜葛都沒有。我乃洛亭陽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夫人,本不該被你們?nèi)绱似??!?/p>
洛亭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再度想起了蘇月遙。
她從前從不陪同自己參加如此場合,他多么希望,看到的蘇月遙如此站著??!
雖韓映秋這么說,明心玲似乎也不打算就這么“放過”韓映秋:“好啊,那你讓月遙活過來。你把月遙還給我們,她承認(rèn)了你的洛三少夫人身份,我便承認(rèn)!否則你永遠(yuǎn)也不配站在我的跟前兒,和我喝這杯酒!”
明心玲向來剛正,韓映秋是當(dāng)真無奈。
倒是一旁洛亭陽看著她們二人如此,反問白岳一句:“若我說,韓映秋是我的夫人,你也不打算同我喝這杯酒不成?”
白岳聳了聳肩,看著明心玲的眼中帶著幾分愛意:“我雖是商人,也自有風(fēng)骨?!?/p>
看在他愿意善待洛家祖宅的份兒上,韓映秋不和他計(jì)較。
然而韓映秋正要放下手中酒杯,卻看到一旁的洛亭陽比自己先放下。
這杯酒,他終是也沒有和白岳喝。
白岳即刻明白了洛亭陽的意思,一旁的明心玲還要發(fā)作,卻被白岳按住了:“罷了。不喝就罷了,今日來也不是只為了這一杯酒。”
接下來,明心玲是毫不掩飾自己對韓映秋的厭惡,時(shí)而出言諷刺。
韓映秋也不甘示弱,兩個女子倒是在這飯桌上“打”的如火如荼。
洛亭陽和白岳樂得看熱鬧,只在飯菜吃罷之后,白岳不忘了提醒洛亭陽:“亭陽,小心周玉和。”
洛亭陽垂眸:“我知道。”
而后白岳起身,拍了拍洛亭陽的肩膀:“我可就將明先生交給你了,你要好生待她?!?/p>
這話......韓映秋怎么聽著這么奇怪?
洛亭陽裝作未曾聽懂的樣子:“你放心,母親很是喜歡她,又是表親,她在府中會過得很好?!?/p>
白岳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洛亭陽與韓映秋親自將白岳送出府中,天色已然昏暗。
白家馬車揚(yáng)長而去,洛亭陽的拳頭也捏在身側(cè)。
回頭要入府,卻瞧著明心玲怒不可遏地站在洛亭陽的跟前兒開口就是質(zhì)問:“洛亭陽,你忘了月遙是嗎?”
洛亭陽皺眉:“絕不可能?!?/p>
明心玲的手,卻直指站在洛亭陽身后的韓映秋:“那你今兒為什么護(hù)著她?”
從前不曾發(fā)覺,明心玲是如此糾纏之人。
洛亭陽回頭看了一眼韓映秋,語氣里帶了幾分疲累:“因?yàn)樗锹寮胰俜蛉??!?/p>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去,任憑明心玲如何呼喊他的名字,都不曾回頭。
明心玲一心火氣,就只能發(fā)作給韓映秋。
她急急上前,二話不說便推了韓映秋一把:“你費(fèi)勁心思嫁來洛家,目的何在?”
韓映秋不想與她起沖突,只皺眉耐心解釋:“我有我的目的,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洛家的任何一個人。我與周玉和之間,也有仇怨。所以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p>
“你胡言!”
明心玲怒不可遏:“洛亭陽的身邊站著的女人,只能是月遙,不能是其他人!你占了月遙的位置,總有一日,我會親手將你拉下來?!?/p>
韓映秋心頭略微一怔,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般。
她從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便淺笑問明心玲:“你不會......是喜歡上洛亭陽了吧?”
明心玲不由地臉頰一紅,已然說明了一切。
但她仍舊嘴硬:“故人尚知朋友妻不可欺,月遙是我至交好友,我如何會與洛亭陽有半分茍且?”
是啊,至交好友。
只這一句,就消了韓映秋心里所有的被找麻煩的怒氣。
她上前,拍了拍明心玲的肩膀,輕聲道:“咱們?nèi)蘸筮€是和平相處吧!我沒什么把柄好讓你抓,卻知道五年前你與那秀才書生的事情。我無意與你為敵,所以你也不要難為我才好?!?/p>
只這一句,就讓明心玲渾身冰涼,整個人仿佛冰雕一樣立在了原地?zé)o法動彈。
直到韓映秋的身影消失在洛府,明心玲僵著的脊背才微微放松。
可她看向韓映秋離開的地方的眼神,卻越發(fā)憤恨。
—
韓映秋回房,就看到洛亭陽正坐在窗邊出神。
她無意打擾,洛亭陽卻先開口:“韓映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這是他第一次求韓映秋,叫韓映秋不由淺笑:“你說就是?!?/p>
洛亭陽抬眸,認(rèn)真看向了韓映秋:“今日之事,不要讓大伯知道?!?/p>
韓映秋了然:“好?!?/p>
大伯身體不好,若知道祖宅被自己的兒子給折騰沒了,只怕命不久矣。
“多謝?!?/p>
洛亭陽的語氣有些落寞,自嘲一般:“洛家將祖宅都輸了,你此刻投身而來,只怕再無安寧之日?!?/p>
韓映秋坐在洛亭陽的身側(cè):“我不在乎?!?/p>
洛亭陽疑慮:“那你在乎什么?”
韓映秋卻盯著洛亭陽那雙略帶頹靡的雙眼,認(rèn)真道:“你洛亭陽若曉得要認(rèn)輸,那洛家就完了。所以你站著,洛家才能站著?!?/p>
她溫柔的語氣,與方才和明心玲吵架的時(shí)候判若兩人:“所以洛亭陽,再苦你也不能低頭??!”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叫了金嬤嬤伺候洗漱。
卻讓洛亭陽久久在窗前,不能平息心情。
兩年前,洛家也曾遇到過一次危機(jī)。
他站在蘇月遙的跟前兒,拍著胸脯保證:“我洛亭陽若曉得要認(rèn)輸,那洛家就完了。所以我站著,洛家才能站著?!?/p>
蘇月遙并不在乎,只淺笑敷衍:“那洛亭陽,你可千萬別低頭。”
明明是同樣的話,怎么這兩人說出的語氣就是不同呢?
洛亭陽揮手,叫了丫鬟翠翠過來囑咐:“日后我和夫人的事情,少同韓映秋說。”
翠翠低頭應(yīng)下:“是。”
明明......她也沒和新夫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