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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咔!
干尸手臂動了一下,一把抓在楚兵的肩上。
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楚兵想要抬手或者抬腳踹開干尸。
可肩膀上的痛苦讓他其他地方根本用不上力氣。
“干!”
后面的沈先亮猛地?fù)溥^來。
龐大的身體直接撞在干尸身上。
砰!
一股灰塵撲簌簌落下,干尸頓時飛了出去。
“兵哥!你怎么樣!”沈先亮焦急的問道。
楚兵抬了抬肩膀,手臂一陣麻木,好像被打了麻藥一樣。
“這干尸的指甲有毒,我手不聽使喚了?!?/p>
“胖子,幫我打一陣抗毒血清。”楚兵用右手拿出口袋里的針管。
沈先亮神色凝重,借著微弱的光芒,在楚兵肩膀上面緩緩?fù)屏艘会槨?/p>
楚兵咬著牙,額頭上汗水涔涔流下。
只是他的臉色卻依舊平靜。
探險本身就存在著危險,楚兵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
片刻后,楚兵長出一口氣,活動了一下,麻癢的左臂,肩膀上那干尸抓傷的地方,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黑色。
沈先亮又拿出一些白藥撒在上面。
“兵哥,要不你先出去,我進(jìn)去看看,這樣也好接應(yīng)?!鄙蛳攘琳f道。
楚兵擺擺手,“沒事,一只手不礙事,這次你打頭?!?/p>
聞言,沈先亮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楚兵,這才在前面帶路。
走了不到三分鐘,前面就出現(xiàn)一片光亮。
隱約可見的,是一片偌大的空間。
仿佛一個地下懸洞。
上面掛著奇形怪狀的石頭。
偌大的空間內(nèi),有一片平地。
上百人圍在中間,一座一米多高的祭壇上,那十幾個被木瀆祭祀挑選出來的人躺在上面,神志不清。
楚兵和沈先亮摸到洞口,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塊石頭藏在后面。
“小心,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楚兵張著口型,同時打了一個手勢。
沈先亮同樣回了一個知道了的手勢。
兩個人躲在大石頭后面,小心向外面張望。
上百人口中喃喃著聽不懂的語言,楚兵略一思索,明白這應(yīng)該是古彝族的語言。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人不用古彝族的語言,反而用現(xiàn)代的話。
如果說這里和外界沒有聯(lián)系,打死楚兵也不信的。
就在這時,最前面的木瀆祭祀忽然抬起手,所有人頓時閉上了嘴。
只有木瀆祭祀開口說著什么,聲音幽深低沉,好像是從棺材里面爬出來的一樣。
“胖子,翻譯一下!”楚兵用口型說道。
沈先亮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古彝族的語言也學(xué)習(xí)過,只是不精通罷了。
看到楚兵的話,沈先亮稍稍靠前,側(cè)耳傾聽。
片刻后,沈先亮低聲道:“好像是在說什么供奉木瀆神之類的話......”
楚兵臉色一沉:“還有呢?再仔細(xì)聽聽!”
沈先亮癟癟嘴,繼續(xù)聽。
片刻后,沈先亮目光一亮,低聲道:“有了!他說要選出幾個禮物,供奉給木瀆大祭司!”
“木瀆大祭司?”楚兵眉頭一挑。
怎么又冒出來一個木瀆大祭司?
難道這彝佬城還不是這片空間里面最大的所在?
“繼續(xù)!”楚兵打了個手勢。
木瀆祭祀還在哇啦哇啦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就連沈先亮也不斷皺眉,顯然聽的也很勉強(qiáng)。
畢竟古彝族的語言和現(xiàn)代彝族的語言都有很大差別。
因?yàn)闆]有語言環(huán)境,就算是真正精通古彝族語言的人都未必全都聽明白。
好一會兒之后,木瀆祭祀說完了話,上百人又重復(fù)喃喃,說著祈禱的語言。
沈先亮湊到楚兵耳邊,小聲道:“他說為木瀆大祭司準(zhǔn)備九十九個禮物,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豬準(zhǔn)備好?!?/p>
“好像還說了要防備什么女黎進(jìn)攻什么的,具體的詞我也不太清楚?!?/p>
沈先亮揉了揉耳朵,有些喪氣。
楚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稍稍蹲下來一些,隱藏的更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
楚兵立刻按住了想要探出頭來的沈先亮,而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型的潛望鏡。
借著潛望鏡,楚兵看清了祭壇上的景象!
一個木架上,綁著一個之前從彝佬城選出的中年男人,木瀆祭祀手中拿著一根枯木似的拐杖,一下一下點(diǎn)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手臂上頓時鼓出來一個包,緊接著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鉆出來,猙獰的樣子駭人心神!
下面跪著兩個侍衛(wèi)似的人,手中托著一個陶瓶,鉆出來的蜘蛛落入瓶子里面。
木瀆祭祀每點(diǎn)一下,男人身上不同的地方都會鉆出一只蜘蛛。
伴隨的則是男人凄厲的慘叫。
看其殘忍的程度,就算是凌遲都未必比得上!
甚至還有一只蜘蛛從男人的眼眶里面鉆出來,男人的整個眼珠都爆開,化作一灘血水!
黑色的血液緩緩流出,男人早就是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
把潛望鏡遞給沈先亮。
沈先亮看了一眼,身體明顯的一抖。
楚兵蹲下來,輕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殘忍酷毒!
這是楚兵的第一感覺。
等于是木瀆祭祀在這些人的身體里面去養(yǎng)蠱。
這些蜘蛛、蜈蚣之類的毒蟲,多半就是所謂的禮物。
只是他們要這些被人血養(yǎng)殖過得毒蟲有什么用呢?
片刻后,沈先亮一下子坐下來,渾身冷汗涔涔。
“簡直令人發(fā)指!”沈先亮幾乎是咬著牙根低聲開口。
“噓!”楚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現(xiàn)在他們兩個等于是在人家的老巢里面,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逃出生天的可能連半成都沒有。
楚兵拿過潛望鏡繼續(xù)觀察。
那些已經(jīng)死亡的人,被兩個人抬出通道,這一刻楚兵明白了外面廣場上那些看起來極為痛苦的慘狀是怎么來的了。
現(xiàn)在祭壇上面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一條通體黑色的蜈蚣從她的腹中鉆出,小女孩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楚兵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若是現(xiàn)在手里有個趁手的家伙,楚兵絕對會請他們吃花生米,把這幫王八蛋全都突突了,送他們?nèi)ヒ娝麄兯^的木瀆神!
“阿媽?。?!”小女孩發(fā)出一聲慘叫,這聲音中透著痛苦和恐懼。
楚兵猛地望去,卻看到木瀆祭祀突然倒退了兩步。
他頭上披著的袍子也被掀開了一些。
露出了一張讓楚兵震驚無比,險些就要驚呼出來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