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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啊啊。
墻的那一頭發(fā)出慘叫。
就算是不用看,葉千落也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唇角輕揚對于這樣的結果,她很滿意。
“母親,該不會是蕭公子他,他被黑衣人追上了,打起來了吧?”葉良擔心的問道。
葉千落挑挑秀眉,“怎么,你很擔心他?”
葉良縮了縮脖子,“擔心他也是正常的,畢竟他是定伯侯府家的大公子,更何況皇上......”
他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接下來的話不是他能說給母親聽的,縱然母親不是外人,可朝政上的事情身為朝中官員是不能多言的,而且這件事情知道的沒幾個。
葉千落知道他的規(guī)矩,不再尋問,而是轉言,“你放心吧,他死不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他的武功高著呢,且他又不是笨蛋,相信他一定能夠逃過那些人的追殺,聽著這聲音,應該是那些黑衣人發(fā)出來的,......我這么說你是不是放心了些呢?兒子?”
葉良的脖子又縮了幾分,母親又生氣了,而且還是生蕭公子的氣。
“行了,這里也沒你我什么事了,回府吧?!?/p>
葉千落腳步加快,頭也沒回的又拉著葉良朝著官道上急速行去。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就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不到她就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那些個黑衣人絕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看看那些個插在地上的毒箭,再看看他們的布置計劃,還有他們所說的不死不滅,無論是哪一樣都揭示著這是一場扣人心弦又害怕的刺殺。
她葉府不過是個大都城內小小的府門,跟這些個侯門大府根本就沒法比,他們的兒子死了還要皇上可以徹查并報仇,可是他們死了皇上只一句“因公殉職,厚葬”了之吧,哪里還會為姓葉的大動干戈呢?
想到這里,她的腦海里又浮現起十年前的場景,那一年,她剛穿越到這里,一睜開眼便見著“她”的父親坐在堂上垂頭喪氣,母親則捏著帕子哭腫了眼晴,沒過一個時辰,府里的東西全部撿裝,隨而離開大都,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這大都是什么模樣,便只能欣賞一路的風景了,不過,這可不是什么好的回憶,在路上,父親便染了病,母親的帕子都哭濕了好幾條,等到瓊林之后,沒過半年父親病逝,母親接受不了這樣的打場,當場心疾發(fā)作隨之而去,她便成了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更加可笑的是,父母葬禮上,無一人吊唁,冰冷漆黑的屋子里,只有她孤身一人,不是說她的父親為官十年嗎?不是說他做官時很是盡忠職守的嗎?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沒有一人前來呢?是路途遙遠了嗎?還是父親逝世的消息沒有傳到大都城?
呵,她信他們個鬼。
可,這也正證實了一句古言“人走茶涼”,如今她的兒子身陷囫圇,她可沒有指望任何人來救,唯一能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罷了。
“母親,你在生蕭大公子的氣?”
“沒有?!?/p>
“母親,蕭大公子人不錯的?!?/p>
“是嗎?”
“母親,別這樣?!?/p>
“嗯,好?!?/p>
葉良只能乖乖閉嘴,其實他最想說的是,蕭大公子人不錯,不如納入花名冊中甄選一二?還有,他看到蕭大公子屋內的花瓶里插著一枝跟她手上一差不多的翠竹......
此時,蕭堯處。
未平朝著身后的墻望去,墻的那邊有三具被打得面目全飛的尸體,鮮血直流,將那片地染成了一片血紅,在翠竹院的火勢之下,這三具尸體顯得更叫人驚心。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誰讓他們如此的不放過呢?
還有。
“公子,若是讓葉老夫人知曉我們并未鉆狗洞,你說她會不會氣得跳腳?”未平問道。
想起葉老夫人看著狗洞得意的模樣,未平氣得真叫一個牙癢癢,不過,若是她知道他們是翻過這不可能的墻時,更想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模樣。
蕭堯看著這墻頭,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她會有這么一日的。”
不過,他只看了一眼墻頭便收回了目光,轉向那對母子“逃走”的方向,漆黑的眸子又深了深。
“對了大公子,屬下有一事不知該問不該問?!蔽雌酵蝗徽f道。
蕭堯心情有些不錯,“問?!?/p>
未平想了想,道,“主子,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不必在意這些個黑衣人,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如此呢?”
他不僅沒有正面對抗,反而是將葉良拉進了屋子里,其實在射來的第一枝箭的時候,公子完全可以利用地上箭加以反擊,可是公子沒有,反而是做了最壞的舉動,將自己退入屋內,逼到險境,還有葉老夫人過來的時候,公子也完全想到了這翠林后院的墻的高度,這種高度他輕松越過,根本就不必在意什么狗洞,可是他?
這是為何?
蕭堯沒有回答他,而是向空中吹了個哨聲,不多時便聽見馬蹄朝這邊奔來的聲音,白馬踏雪飛奔而來,見到主人欣喜嘶叫,蕭堯翻身上馬,勒住韁繩,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對著未平回答道。
“因為,本公子高興?!?/p>
而后駕的一聲,騎馬遠去。
身影高大強健,馬蒼勁有力,蕭堯的衣擺隨風而起,如此畫面有種飲與江湖的灑脫與傲氣。
未平一時間竟看呆了,喃喃的說了句,“誰說公子要陌上如玉才好看?這樣的男人不好嗎?”
此時,葉府。
相敬院內,小張氏坐在羅漢床上失魂落魄,丁香送上一碗香茶她都未曾移動過半分。
丁香輕聲道,“少夫人,定是半夏傳錯了話,大人與少夫人如此恩愛,必不會說這樣的重話的。”
小張氏小臉慘白,眸子里溢滿委屈的淚水,“半夏跟在大人身邊十年了,他如何會傳錯話?可是我絲毫未做錯啊,他怎的能如此待我?”
說完,小張氏哇的一聲,爬在床上的小桌上嗚嗚大哭了起來。
丁香見此,欲言又止。
門口的珠簾晃動,顫顫微微的走進來一個人,那人卟嗵一聲跪在小張氏的面前,噓弱的說道。
“都是老奴不好,老奴就不該住進來,老夫人要針對老奴那是她看得起老奴,少夫人莫要傷心,老奴這便搬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