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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聲驚呼過后,外面似乎亂作了一團(tuán)。
慘叫聲,怒罵,驚呼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了一起,可見外面的情況到底有多兇險。
順著門縫,我裝著膽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心臟便是猛地一緊。
此時有幾人倒地不起,幾人發(fā)抖抽搐,剩下五個村民則拿手里的家伙在不斷掙扎。
然而蛇群已將此處包圍,他的掙扎顯得是那么無力,眨眼間,便又有一個被蛇咬住了腳脖子,眨眼間,便慘叫著捂著腳踝倒了下去。
忽的,有人高喊了一聲,“這些蛇都是那臭小子迎來的,只要我們抓住了那小子把他交給大蛇,那我們就還有活路!”
聽這聲音,應(yīng)該是周大川的。
隨著喊話,又有一個村民倒了下去。
而剩下那三人,就像是發(fā)了瘋般,朝著門撞了過來。
我一個激靈,立馬讓開。
“嘭”的一身響,祠堂木門被撞開,三個人連同蛇群一并進(jìn)入了祠堂。
然而,剛一進(jìn)來,另外兩個村民便吐著沫子倒了下去,只有周大川似乎沒被蛇咬。
門外駭人的一幕,令我媽尖叫出聲,她被我爸扶著接連退到了墻根,我則握緊白連衣給我的骨刺,擋在了我爸媽身前。
見我如此,周大川已經(jīng)紅了眼。他抄起手里的鋤頭,就要照著我腦袋上砸。
我側(cè)身躲過,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周大川眼疾手快,竟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
眼里兇光冒出,周大川怒喝一聲,便將我朝著蛇群推去!
我重心不穩(wěn),踉蹌幾步,栽入蛇堆,一顆心也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與此同時,我爸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沖向了周大川,竟一腳,將他也給踹進(jìn)了蛇群。
數(shù)十條蛇很快撲向了周大川,他那殺豬般的慘嚎也響徹于祠堂內(nèi)。
“小北!你沒事吧!爸來救你!”
我爸很是焦急,撿起周大川的鋤頭,掃開幾條蛇毒就要過來。
見此我趕忙叫住了他。
跌入蛇群,我也被蛇給咬了幾口,然而除了疼痛之外,我卻沒有感到什么不適。
而且怪異的是,我被蛇咬后,手里的骨刺便閃出了微弱的光芒。
那些飛速朝我涌來的蛇,則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竟紛紛遠(yuǎn)離了我。
我爸也注意到了這一幕,頓住了腳步,張著嘴說不出話。
我則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死死握著手里骨刺,走向了爸媽。
果然,這些蛇都很怕我手里這根骨刺,沒有哪一條蛇敢靠近我。
來到父母面前,我爸?jǐn)v扶起了我爸,我們?nèi)司徒柚谴?,緩緩朝外面走去?/p>
離開祠堂不過十?dāng)?shù)米,身后便傳來了一陣響動。
我轉(zhuǎn)頭一看,不禁催促爸媽快些離開這里。
我看到了十幾個面色烏青的村民緩緩站了起來,這倒不是說他們死而復(fù)生,他們應(yīng)該是被蛇給上了身。
就如同此時正在和連衣對峙的林大勇那般。
帶著父母一路朝著村子的方向趕去,直至看不見林家祠堂,我這才停下了腳步。
“爸,你先扶著媽回去,我現(xiàn)在不能回村子?!?/p>
一聽這話,我媽頓時急了,“不行,我們回家里躲著,外面不安全?!?/p>
我搖了搖頭,心里苦澀。
正如村名所說,我到哪兒,這些蛇就會跟到哪兒,要是想要爸媽安全,我只能說遠(yuǎn)離他們。
我爸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的眼神復(fù)雜,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小北,你去鎮(zhèn)上找你樹爺爺,他應(yīng)該可以保護(hù)你。”
我原本的打算也是在救出爸媽后,帶著連衣一起躲回老樹爺爺?shù)墓撞匿仭?/p>
點點頭,便朝著林家祠堂走去。
見此,我媽還想攔住我,可卻被我爸給阻止了。
再次回到祠堂,看到祠堂內(nèi),村民的尸體已全部消失,我開始擔(dān)心起了白連衣的安危。
之前她就為了受了不小的傷,現(xiàn)在對付林大勇都有些吃力。
而剛才死去的村民都被蛇附了身,要是他們一齊去找白連衣,那可就遭殃了。
咬了咬牙,我握緊骨刺,正要朝著祠堂里面走,卻見一道白光自祠堂內(nèi)沖了出來。
那白光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沒入了我的眉心。
與此同時,我腦海中還出現(xiàn)白連衣有些虛弱的聲音。
“林郎,快離開這里?!?/p>
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注意到祠堂內(nèi)出現(xiàn)了一些人影,我悄聲鉆入了祠堂旁邊的林子里,朝著鎮(zhèn)子的方向趕去。
等我抵達(dá)鎮(zhèn)子上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似乎提早就知道我會來,老樹爺爺竟等在了鎮(zhèn)子大街上。
將我?guī)牍撞匿伜螅蠘錉敔敱汴P(guān)上門,讓我這段時間都別出去了。
在棺材鋪子里等待,我忐忑不安。
期間我借了老樹爺爺?shù)氖謾C,給家里人打過好幾通電話,也知道了村里的一些事情。
蛇群離開了村子,那些被蛇附了身的村民也沒有進(jìn)入村子。
如之前周大川的兒子所言,林全的媳婦瘋了,將四個向她討要報酬的人砍死了,接著自己也上吊自殺了。
接二連三的事故下,不少警察也跑到了村中調(diào)查此事,村民一致認(rèn)為,這些都是我的錯,而我爸媽也成了警察盤問的重點對象。
我爸讓我好好待在老樹爺爺這里,什么時候風(fēng)平浪靜,什么時候再回村里來。
我也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老老實實待在鋪子里,甚至連鋪門都不出。
原本我以為,事情過幾天就會結(jié)束,然而到了晚上,變故還是發(fā)生了。
老樹爺爺急急忙忙從外面跑了回來。
他扣上房門,對我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讓我不要說話。
我依言照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沒過多久,棺材鋪的大門便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
聲音急促有力,還伴隨著一個男人冰冷的嗓音。
“不要再掙扎了,我知道那小子就在里面,把他交出來,我興許還能放你一馬。”
這聲音很是熟悉,但是隔著木門,我還是沒能想起這是誰的聲音。
老樹爺爺?shù)哪樕呀?jīng)完全變了,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銅鈴掛在了門鎖上嘴里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我腦海中的也傳來了白連衣無奈的長嘆,“林郎,今晚,我們怕是兇多吉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