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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徐云闋穿過黑影殺戮的間隙,一步步地走到了楚子柔的身邊。
他站在車外,對著車內(nèi)的楚子柔伸出手來,輕聲問道:“還要繼續(xù)逛街嗎?”
即使來往的車輛震撼的無以復加,即使遠遠近近的人甚至發(fā)出了尖叫,即使他們的身后鮮血橫飛,甚至于滿都是殘肢斷骸,可只要面對楚子柔,徐云闋就是微笑的。
楚子柔從車中沖出,跌進了徐云闋的懷中,抽泣之中卻滿都是歡喜。
“可是......可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在徐云闋懷中的楚子柔依然擔心,陳玉龍如此的強硬,好似要發(fā)動他們整個陳家的力量來對付徐云闋。
徐云闋沉默片刻,轉(zhuǎn)過來對著遠處的殺戮之人淡淡道:“停下來。”
黑影倏忽間停下來,站在了他不遠處,滿臉都是興奮的笑容。
徐云闋看著他那副興奮的樣子,眼中略微有一絲絲的不耐煩:“留下一個人回去告訴陳玉龍他們,我會主動找他們的,希望他們做好準備?!?/p>
言畢,還不等瘦小的男人再次動手,徐云闋轉(zhuǎn)身再次開口道:“解決完了之后,和周青松一起善后?!?/p>
二人在回去的途中,是柳葉駕車的。
柳葉從后視鏡中看著徐云闋,這時候才明白他的強悍。
在周家,除了周青松之外,其他人壓根沒有資格見徐云闋。
即使是柳葉,在陪同楚子柔之前,在其他人口中的徐云闋,就是一個從楚家逃難而出的廢物。
可是現(xiàn)在,柳葉下意識地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還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那種崇拜原本是周青松的,因為周青松原本是北境之人,即使回到江城,也能將周家發(fā)展成為江城第一大家族。
可現(xiàn)在,徐云闋身上的那種冷冽肅殺,還有讓人仰望的感覺,更加的清晰明了。
“我想請問一下,這位先生您的名諱......”
徐云闋轉(zhuǎn)過來,心中有感于柳葉保護楚子柔,微笑著自我介紹:“徐云闋。”
柳葉還想再問點什么,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此時的徐云闋,則是在觀察著柳葉,片刻之后,開口道:“我看你的氣息不算是很穩(wěn)定,應該是在練功的時候進入到瓶頸了吧?”
他在軍中本就是神醫(yī),自然能夠通過察言觀色看出他人的身體狀況。
更何況,柳葉剛剛被毆打,她現(xiàn)在的氣息更能看出自身狀況。
柳葉有些激動,狠狠點頭。
徐云闋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楚子柔時,口中對柳葉道:“我回去后會配一副方子,到時候,幫你調(diào)理一下?!?/p>
“大部分時候,身體的狀況可以完美的解決你的瓶頸問題?!?/p>
周家宅院中,小小廳堂里,徐云闋冷淡地看著面前身上依然有血漬的瘦小男人,冷哼一聲。
而面前之人卻依然憨笑著:“嘿嘿!老大,你還是回來了!”
徐云闋閉上眼睛沉默片刻,然后轉(zhuǎn)過來對周青松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讓王乾回來嗎?”
周青松微笑沉默,徐云闋自顧自道:“因為只有這個瘋子的殺人才不需要任何的命令,不至于暴露我的身份?!?/p>
對面的王乾愣怔片刻,噘嘴道:“老大,你這是什么話,我聽見你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買機票了,生怕見不到你!”
徐云闋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了他的身側(cè),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打。
“你要是控制不好你這種情緒的話,我找你回來就是送死?!?/p>
“小子,你要知道,在北境之外的其他地方,可要比北境危險的多,要是到時候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王乾頓時臉色肅然,然后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抵在額頭:“只要有你天闕戰(zhàn)神在,我王乾就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臭小子!”
他抬起頭來,面無表情但眼神堅定毫無懼色:“你之所向,就是我的方向。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對你的命令,我絕對不會有半分的逾越!”
徐云闋笑了笑,大步朝著外面走去時,口中微微嘆息。
王乾滿臉的不解,抬起頭來看著周青松:“松哥,我這么說不對嗎?”
周青松也是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雖然王乾看起來也就是孫子級別的,但是在北境,他們都是天闕戰(zhàn)神之下的將士,所以也都是平輩。
而此時的陳家宅院中,陳玉龍好似瘋子一般,將房中的所有器物都砸了一遍。
而此時站在門外的人,正是僅剩下來的墨鏡男。
可即使墨鏡男還活著,他依然不敢對陳玉龍講出徐云闋的身份。
這是周青松和王乾在讓他回來的時候特意叮囑的,要是說了的話,后果自負。
單單是天闕戰(zhàn)神這個名號,就足以讓墨鏡男閉嘴了,陳家的一分錢他也不會拿的,拿了,在他自己看來就是和天闕戰(zhàn)神作對。
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墨鏡男打死也不會來江城的!
“這是在生什么氣呢?”
略帶沙啞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走進了院子里,然后朝著陳玉龍的房間而來。
他的背后跟著十幾個人,有婀娜精干的女秘書,也有看起來絕對干練的年輕男人們。
墨鏡男對著他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走到了門前,剛剛推開房門,一個瓷瓶就朝著他飛了過來。
陳玉龍看見他,頓時瞪大眼睛有些恐慌。
可這樣的瓷瓶,在男人眼中什么也算不上,他甚至都沒有動作,瓷瓶在他面前轟然碎裂。
這人,正是陳玉龍的父親,陳家家主,陳天宇。
陳天宇耷拉著眼皮走進狼藉的房間內(nèi),一步步地來到了陳玉龍的面前,臉上依然帶著似笑非笑的感覺。
“怎么?自己沒法處理嗎?”
雖然是很輕柔的一個問題,但是嚇得陳玉龍整個人都退后了一步,甚至于卑微躬身,緊張至極:“父親,我一定會......”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院子,但沒有人敢說話,更沒有人敢攔住。
“不成器的東西,一個女人的事情都辦不好,我怎么可能把整個家族交到你的手中?”
陳天宇長出一口氣,看起來格外的氣惱:“我?guī)湍阒皇菫榱瞬蛔屛谊惣业拿孀觼G掉,明白嗎?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