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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咽了口唾沫,將手顫顫巍巍的遞到紅蓋頭底下,掐住一角,漸漸的撩了起來。
紙糊的臉上滿是紅色的胭脂,原本無神的雙眼此時卻像是帶著一些怨毒的神色。
我長出口氣,雖然在這種情況下,紙人的臉也很恐怖,但好在之前見到過,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夫君,我好看嗎?”
“好......好看!”
“你撒謊!”紙人的聲音忽然變得陰冷起來。
我嚇得接連往后退了幾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夫君,你別怕,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氣的是那個老家伙,怎么把我畫的這么丑!”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師傅。
“來喝合歡酒吧。”
“哪......哪有酒?”
紙人的手緩緩的抬了起來,指了指桌子。
我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桌子上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多了兩只紅色的小酒杯!
酒杯雖小,卻十分精美,一看就不是凡物,里面是淡黃色的酒液。
我將酒端起來聞了聞,一股異香撲鼻,還沒等喝到嘴里,就讓人有些醉了。
眼前的東西都變得有些恍惚,紙人伸出手來,白嫩的手指,紅色的指甲,竟然變得跟活人無異。
她將另一只酒杯端了起來,與我交杯,一飲而盡。
酒液順著喉嚨流淌下去,化作一股暖意到了小腹,轉(zhuǎn)而又流竄到四肢百骸。
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爽,好像連力氣都長了幾分。
抬眼一看,面前坐著的哪還是什么紙人?
只見她一身大紅的嫁衣,雙眼含羞,面泛桃花,比昨夜初見時更加美艷動人。
窗戶忽然傳來一陣竊竊私語,間或還夾雜著嘿嘿壞笑的聲音。
“別介意,是我的一些親朋好友,來賀喜的。”
她說罷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咬了咬殷紅的嘴唇:“夫君,你還等什么啊?”
眼前一個古典中還帶著些嬌媚的女人,在床榻之上玉體橫陳。
這種感覺簡直是要人老命!
我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腳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樣,踉蹌著來到了床邊。
又是那股令人欲罷不能的馨香,我把臉緩緩地湊了過去。
她的眼中卻露出幾分饞意,急不可待的吻了上來。
“你的陽氣好濃,我好喜歡......”
我一聽這話,更加把持不住。
突然,喉嚨處又傳來那陣討厭的奇癢,與此同時,鬼陰線緊緊地纏住了我的喉嚨。
“我靠!搞什么?”
她邊罵邊抓住我的衣領(lǐng),皺著眉頭,像個深閨怨婦,喝道:“張嘴!”
我急忙張開嘴,她往我嘴里看了看,隨后竟然將小手直接塞到了我的嘴里。
一直伸到我喉嚨處,好像抓到了什么,隨后猛地往出一拽。
我只覺得嗓子眼痛了一下,一條滿是絨毛的黑線頓時被拽了出來。
鬼妻把我按到地上,手掌猛地一頂我的腹部。
我只覺得一股陰冷的寒氣頓時從腹部升了上來,直到嗓子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一吐可就停不下來了,鬼妻把垃圾桶遞過來,拍著我的后背,哇哇的竟然吐了半桶,全都是黑糊糊的粘液。
我體內(nèi)的鬼陰線也被她徹底的拽了出來,提在手里。
我抬頭一看,只見鬼陰線的根部長滿了帶著倒刺的須子,好像樹根一樣,而且還在不停地卷曲蠕動。
我一想起這玩意曾在我的五臟六腑內(nèi)扎根,不禁又是一陣反胃。
但沒一會它就漸漸的枯萎?dāng)嗔眩饾u化成了飛灰。
“多虧你喝了燭幽酒,不然的話,這下非把你腸子拽出來不可?!?/p>
鬼妻咯咯嬌笑,俏皮的沖我眨眨眼睛,哪還有剛才那嬌羞無限的樣子。
難道她剛剛的不好意思都是裝出來的?呵,女人!
不過她這么笑起來倒也怪好看的,不如說這種類型更加吸引我。
“夫君,天快亮了,咱們還是趕緊辦正經(jīng)事吧?!?/p>
她說著直接把我拽到了床邊,我裝傻道:“辦什么正經(jīng)事?”
“你用十年陽壽壓制了我的兇煞之氣,我當(dāng)然要報答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柔軟溫潤的舌頭在我脖子上舔了一下:“不過夫君陽血的味道,還真是讓我欲罷不能呢!”
我本來還被挑逗的有點(diǎn)春心蕩漾,一聽這話,后背的寒毛頓時豎了起來,胳膊上頓時起了曾雞皮疙瘩。
這可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要命的鬼陰線剛被拽出來,轉(zhuǎn)眼就換了個更要命的。
我能有多少陽血夠這個女人欲罷不能的??!
“你先等等,我有點(diǎn)不舒服?!?/p>
“有什么不舒服的?。 ?/p>
她說著竟然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猛地向我撲了過來。
我絕望的抱住自己,嘴里喊著不要。
然而當(dāng)她撕開我胸口的衣服時,一道黃光頓時射了出來。
她痛叫一聲,滾落床下,胸口頓時出現(xiàn)了一塊焦糊。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薛道長贈的陰陽玉佩露了出來。
鬼妻捂著焦糊的胸口,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我急忙解釋:“不是......不是這樣的?!?/p>
“卜封,你給我記著!”她雙眼猩紅,眼角淌下一道黑血:“最好不要求我,求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她話音剛落,外面雞叫三聲,天亮了。
我眼前恍惚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看床下。
哪有什么鬼妻,只剩下一個紙人。
我仔細(xì)一看,紙人的胸口上赫然有一塊焦黑的痕跡。
我愣怔了一會,不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是福是禍。
忽然想起師傅交待的要帶新媳婦去奉茶,便將紙人撿了起來,去找?guī)煾怠?/p>
師傅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院子里削一塊木牌。
他看了看紙人,說不必奉茶了,陰尸的魂魄已經(jīng)走了。
我將昨晚的事情跟師傅一說,師傅臉上頓時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他說能保住命就是好事,更何況還保住了童子之身。
只要元陽不失,學(xué)習(xí)扎紙術(shù)就會事半功倍。
只是得罪了鬼妻,他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說罷,將木牌遞給我,我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牌位。
“有機(jī)會的話,問出她的名字,刻在牌位上早晚供奉。”
師傅擦了擦手:“快去沐浴更衣,從今天開始正式教你三山扎紙秘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