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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叮咣,叮咣”
某種強烈的撞擊感,令別墅內(nèi),有些顫抖,聲音富有的節(jié)奏感,鬧得楠木內(nèi)心惶惶,微微一動視線,正好撞見窗外一陣摩擦產(chǎn)生的火花。
那一條一條,黑色的身體,撞擊后掉落在地上樣子,正是那晚闖入客廳中的黑蛇。
楠木汗毛直立,“嗖?!钡囊幌拢@進(jìn)了李佑辰的懷里,“又是那些黑蛇?!?/p>
李佑辰瞳孔劇烈擴(kuò)張,透過窗戶,穿梭空氣,將視線鎖定在懸掛樹上,下令指揮的黑蛇的眼睛上。
一人一蛇的眼睛,紛紛靈動。
好似隔空對話一般。
李佑辰牙齒碰撞發(fā)出“咯吱”的聲音,拿出手機(jī),放上音樂,為楠木帶上耳機(jī),溫柔笑道:“不怕,我這就是抓來燉蛇湯喝,乖乖等我回來?!?/p>
轉(zhuǎn)動身子。
下床。
手腕被抓住。
李佑辰回身看去。
楠木兩眼含著淚光,哽咽道:“那些黑蛇,很厲害,就像有思考的人一樣。佑辰,你剛受了傷,就不要去了。上次顧七錦走時,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不如就請她來把蛇趕走吧。”
提到顧七錦。
李佑辰劇烈擴(kuò)張的雙眸瞬間劇烈收縮。
眉眼深處,略過閻王都要退讓三分的寒氣。
全身上下,覆蓋濃霜,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他傾顏一笑,在楠木的嬌唇上落下一吻,寵溺道:“誰也沒有你未來的老公,我,厲害。聽話,盡量不要發(fā)出聲音,我去去就回?!?/p>
楠木不知他為何如此不待見顧七錦。
但是,當(dāng)她看見李佑辰渾身是血的躺在花草中時,產(chǎn)生了恐懼,害怕他會一去不回,或者從此從她身邊消失。
從不讓她擔(dān)心的李佑辰,此刻卻散發(fā)著魔鬼的氣息。
她含糊說了聲:“小心?!?/p>
走到門口的李佑辰,背脊一緊,轉(zhuǎn)身猝爾跑到床邊,緊緊擁抱住楠木,微微一笑:“我不會有事的,我愛你?!?/p>
然后沖向窗邊,跳躍出去。
楠木驚呼,立即跑到窗邊。
這里可是二樓啊,常人跳下去,一定會骨折的,然,她卻看見李佑辰穩(wěn)穩(wěn)著地。
烏云密布,天空突然劃過閃電,那些黑蛇依舊不善罷甘休。
楠木見李佑辰手中拿著什么,跑到外面,正要告訴他小心時,一陣不解風(fēng)情的狂風(fēng)吹入,窗簾將楠木整個人,纏繞。
視線遮掩。
窗簾扯不掉。
雷聲過后......淅瀝瀝的小雨,打落在地。
楠木廢了半天勁,好不容易將窗簾扯下去,立即朝著下面看去,發(fā)現(xiàn)被雨水打落在身的李佑辰,正對著她擺出剪刀手呢。
看向周圍。
黑蛇已經(jīng)不見。
楠木匪夷所思。
也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就搞定了?
楠木穿著拖鞋,趿拉,趿拉的跑下了樓。
站在門口,見李佑辰一臉得意的笑,楠木氣惱。
她剛剛都擔(dān)心死了,他還嬉皮笑臉?不過,他安然無恙就好。
此刻,李佑辰張開雙臂。
楠木幸福的沖過去。
然而,李佑辰等來的不是溫柔的擁抱,而是被楠木拍著胸脯,斥責(zé)著:“你怎么總是一意孤行,那么多的蛇,你被咬了,中毒了,可怎么辦?”
李佑辰寵溺的笑著,聲音略顯虛弱道:“楠木,先不要動我?!?/p>
楠木不明所以,抬眸之時,發(fā)現(xiàn)李佑辰整個人翻了個白眼,身子漸漸的往后仰去。
她立即拖住他,導(dǎo)致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看著李佑辰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楠木摸著他的胸膛,問:“你怎么了?”用手拂去他額頭汗水,慌張道,“我怎么看你不對勁啊?我找周闖來,送你去醫(yī)院?!?/p>
拿起電話要打,卻被李佑辰阻止。
他溫情似水,慢慢將她的手安置下去,輕微一笑:“我就是累了,你扶我回房休息就好,我不去醫(yī)院?!?/p>
楠木搖頭,辯駁:“你的樣子很嚇人,不去醫(yī)院怎么行?你在我膝上躺一會,我這就打電話?!?/p>
李佑辰來不及阻止,電話已經(jīng)撥通。
他唯有順從。
只是,再先進(jìn)的醫(yī)院,恐怕對他也束手無策。
周闖趕來時,坐在車上的李佑辰吩咐:“去仁陽醫(yī)院?!比缓筇稍陂緫阎?,溫情道,“自家醫(yī)院,用著放心?!?/p>
楠木一邊為他擦拭汗水,一邊說:“哪家醫(yī)院我不管,總之,你現(xiàn)在必須趕緊去醫(yī)院?!碧ь^交代,“周闖,稍微開快一點。”
“好的夫人?!?/p>
李佑辰閉上眼睛:“楠木,我睡一會兒?!?/p>
“好。”
醫(yī)院急診室。
李佑辰睜開眼睛。
旁邊一抹白色身影,戴手套,拿針管的動作無比駭人,尤其是那雙夾在帽檐和口罩之間的黑瞳,銳利似一把刀子。
然而,李佑辰知道他此刻定是微微夠著唇角,不懷好意的笑著。
他無奈伸出手,抓住他的白大褂,苦澀道:“邵仁,手下留情?!?/p>
邵仁大拇指推動針管,一絲藥劑從枕頭噴射,挑動的左眉頭令帽檐都顫動了一下,調(diào)侃道:“好不容易抓到你這個病人,我怎能不下重手呢,你就瞧好吧?!?/p>
話音一落。
針管直接扎在李佑辰的靜脈上。
他連惶恐都來不及,便漸漸的消失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重戶病房中。
撐起上半身,靠在床上時,余光掃到一旁的邵仁,本能反應(yīng),讓他整個人蜷縮在床頭,護(hù)著自己。
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邵仁這個醫(yī)生。
畢竟,他治療起來,連自己都怕。
邵仁白嫩,令女人都嫉妒的纖纖玉指,倒上一杯水遞過去:“你又不是保護(hù)傘下的小麻雀,我也不是你的敵人,干嘛這么警惕?剛做完手術(shù),不要亂動,喝杯水吧?!?/p>
李佑辰接過水杯,沒有詢問自身,而是問道:“楠木呢?”
邵仁指了指身后:“在看她父親?!?/p>
李佑辰“哦?!绷艘宦?,又問,“他父親的狀況如何了?”
邵仁眉宇一緊:“一個植物人,常年躺在床上,還能如何?”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李佑辰胸膛上,“倒是你,這次鬧得挺兇啊?!?/p>
李佑辰雙眸附上寒霜:“找上門的麻煩,我總不能坐視不管。更可恨的是,他們竟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楠木,成功的惹火了我,我絕不會讓他們逍遙自在?!?/p>
剛說完,就被邵仁一巴掌呼在了臉上。
鼻子酸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