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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禾匪瞧著他,想出了神。
以至于她的目光顯得太過灼熱。
應洵胸膛微微起伏,轉(zhuǎn)過頭來,情緒不達眼底:“你做什么?”
禾匪絲毫不回避他的目光,那樣近的距離,禾匪卻看得理直氣壯:“看你?!?/p>
應洵眉角微動,掃了眼弱小無助的韓星,重新看回了電腦屏幕,手指一邊動著,一邊說著沒有聲調(diào)起伏的話:“別惡心我?!?/p>
嘖,真大膽。
例如大塊頭,例如光頭男,這樣說過話后,一個死掉了,一個差不多死掉了。
可禾匪對應洵太好奇了,他似乎很神秘。
在書中,就連應洵有沒有異能,作者都未曾寫出??删褪沁@樣的一個人,卻能獨自行走在末世還生活在大結(jié)局。
所以,她破天荒的,沒生氣。
禾匪伸手,應洵來不及反應,下巴就被猛地掐住。
他后背磕在籠子上,沒有動作,不慌不忙的蹙起眉頭。
禾匪湊近了些:“要不是我看上你的臉。”
否則,他不會從一個頂尖殺手的手上逃過去。
兩人離得太近了,似乎只要再近一點,鼻尖就能彼此觸碰。
應洵忽略禾匪身上傳來的冷香,拂開她的手,抱著自己的電腦坐遠了些,重新投入自己的事情中。
沒有氣憤,沒有惱羞成怒,就像剛剛被冒犯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也沒有因為對手太強而有一絲的伏低做小。
整個人清冷的不像少年,倒像一顆處變不驚的老檀樹。
禾匪對著他吹了聲口哨,看到應洵手指微不可聞的頓了一下后,心滿意足的轉(zhuǎn)回身子。
禾匪:“......”好心情瞬間破碎。
楚柔:“禽獸!”
楚源:“一天調(diào)戲三人的禽獸!”
楚柔:“連應.天才少年.洵,都照調(diào)戲不誤的禽獸!”
楚源:“都末世了,還想著調(diào)戲人的禽獸!”為什么不調(diào)戲他!這是不是側(cè)面說明他不好看???
他不服氣!
韓星雖然沒說話,但不難看出他松了口氣。
禾匪對應洵感興趣,是不是就會放過他了?
顯然,不是的。
禾匪用衣服做掩飾,從空間里拽出一捆麻繩。
旁觀的人:這是什么衣服!為什么能裝下這么一大捆!!
禾匪塞給楚源:“把他綁緊?!?/p>
楚源:“我辦事你放心,絕對可緊可緊了。”
禾匪:“......算了,我自己來吧?!?/p>
楚源傷心,楚源抓狂,楚源還不敢說。
韓星還想掙扎:“禾匪,就算你不喜歡我了,也不必處處針對我吧?沒有了這層關系,我們還是同學,你不覺得你太過睚眥必報了嗎?”
他甚至覺得自己委屈,只不是在學校對禾匪拒絕的狠一點,帶人捉弄的狠一點,禾匪怎么就不能有容人之量放過他呢?
他越想越氣,覺得禾匪不可理喻!
于是,禾匪空出手來,撕了一塊膠帶,把他嘴粘上了......
籠外忽然發(fā)生了一陣騷動。
禾匪惡劣的拍拍韓星的臉,才扭頭看過去。
封閣茗從遠處走來。
她用禾匪交給她的化妝品畫了個心機的淡妝。
她本身長得就美,有意的搔首弄姿下,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籠外守衛(wèi)的男人們早已不再抑制住心中的魔鬼,此時紛紛湊上前。
之前把禾匪三人‘關進’籠子的男人,顯然也是個領頭者,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封閣茗身上。
“老大呢?怎么就你自己回來?”
封閣茗掖了掖耳邊的發(fā)絲,睨了他一眼,含羞帶怯的勾著人:“強哥他們新發(fā)現(xiàn)了一片沒被探索過的地方,他叫二虎他們送我回來,說等他回來,我們再辦婚禮?!?/p>
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是大哥的女人。
此時還不知道他們老大已經(jīng)氣絕身亡的男人們一邊猜測著,一邊不甘的眼神直挖在封閣茗身上。
說不出的可惜。
領頭的男人卻冷靜下來,語氣中有些猶疑:“二虎他們怎么不進來?老大他們沒出什么事吧?”
封閣茗嬌嗔著,杏眸一瞪:“怎么,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嗎?我現(xiàn)在是你們大嫂,你說話最好放尊敬點!再說了,強哥可是異能者,誰能動得了他?”
禾匪捂著臉,認命般的深吸一口氣。
怎么又是個戲精?
男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異能者這三個字像是給他打了一劑強心劑,隨后恭敬的請著封閣茗。
“大嫂,是三弟錯了,請大嫂進屋休息,等大哥回來我再當著大哥的面給您賠罪?!?/p>
太陽緩緩下落,天色逐漸暗沉,氣溫驟降,人群開始不自覺的湊在一起取暖。
封閣茗攏了攏身上的風衣,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禾匪的位置,她頷首,跟著男人走向了一處角門。
男人們緊隨其后。
楚柔扒住人籠的欄桿,把頭擠出去,一臉的興奮:“他們的房間藏在那啊,不細看還看不出來。”
旁邊的老者嘆著氣,渾濁的老眼布上一層水霧,他看著禾匪三人欲言又止,最終恨鐵不成鋼的怕了拍大腿。
“孩子啊,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在想什么呢?我們這些人想逃還逃不出去,你們怎么還能主動進來呢?”
他身旁窩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緊緊抱著老人的手臂,看起來很害怕。
老人摸了摸小孩的頭,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你們知不知道他們這群......這群惡魔在做什么?他們把人關在這里,好看的女人就帶走充當玩物,像我們這些人就被關在籠子里。每隔兩天,他們就會打開籠子,看著我們逃跑啊?!?/p>
楚源撓撓頭,不太確定的問道:“什么叫看著你們逃跑?”
對面一個被凍得發(fā)抖的中年女人道:“他們會把我們放出來,讓我們逃跑,可是誰又能逃的出去呢?只要我們一出現(xiàn),那些藏著的野獸也會出來,我們......我們就像貓捉老鼠時的老鼠!一樣的被玩弄!”
人類的感情并不互通,但在相同境遇下會無限傳染。
人籠里的人本就是弱勢群體,他們本該在大城市里過著安逸的生活,相夫教子,孝順父母,闔家歡樂。
卻因為這該死的末世,這群該死的人渣,被困在這里,成為了變異野獸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