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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陳旬的眼神這才放松,“看來你還不傻。”
陸云蒸聽著這話,也才放松點(diǎn),轉(zhuǎn)過身去,將心事暗藏在黑夜中。
“懶得跟你說”
便向前走去。心里卻是有幾分忐忑,陳旬千萬不要看出什么來,否則,她和母親都危險了。因?yàn)樗齻冮_始都沒有想到,表面懦弱多病的旬王,其實(shí)是個心狠手辣,擅于偽裝的人。陸云蒸甚至有點(diǎn)不敢去想,這樣一個人,一旦現(xiàn)在知道她是冒牌的,她們都在耍他,他會做出什么舉動來。
一路上揣著心事,直到回到人群中才好了點(diǎn)。而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jiān)突然竄到了他們的面前,
“王爺,王妃”
陳旬點(diǎn)點(diǎn)頭,“什么事?”
“回王爺?shù)脑挘瑐?cè)福晉剛才說肚子痛,皇上已經(jīng)讓人暫時送到了小別軒......”
“側(cè)福晉現(xiàn)在在哪里?馬上帶本王過去”
不等小太監(jiān)把話說完,陳旬便著急的出口,小太監(jiān)連連點(diǎn)頭,上前帶路。沈媚兒肚子痛,不會是,陸云蒸也趕緊跟上。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這個時候自己跟著陳旬那個家伙應(yīng)該不會有錯。其他人,她更不認(rèn)識。
皇宮之大,饒了好幾圈,陸云蒸這才來到了小太監(jiān)口中的小別軒。跟著陳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jìn)去,一進(jìn)去便是一個大殿,大殿右側(cè)的椅子上便坐著沈媚兒,身邊圍了幾個男子,有醫(yī)藥箱,看起來,應(yīng)該是大夫。
“王爺,”
沈媚兒一看到陳旬,便柔弱的喊了一聲。陳旬立即走了過去,陸云蒸也靠近了些,
“怎么回事?”
陳旬伸手握住了沈媚兒的手,一邊看向御醫(yī)。
“回王爺,側(cè)福晉這是酒喝多了,造成心律不齊和陣痛?,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不過,老臣建議王爺以后還是不要讓側(cè)福晉喝酒了。這懷孕的人,不能飲用酒水,否則會影響到胎兒的正常生長。重則,導(dǎo)致胎兒智障或者畸形啊?!?/p>
陳旬一聽,“這么嚴(yán)重?她剛才就喝了一小口,”
御醫(yī)看了看沈媚兒,“這恐怕不是一小口吧,至少是,兩杯?!?/p>
陸云蒸皺了皺眉頭,沒有啊,剛才大家都只喝了一小口。
“怎么回事?”
陳旬將眼神挪到沈媚兒身上,沈媚兒低下了頭,怯生生的說了句,
“剛才,剛才王爺你們走后,妾身,妾身又多喝了一點(diǎn)?!?/p>
額,陸云蒸無語了,陳旬的臉色一青。轉(zhuǎn)而很快又恢復(fù)了,對著御醫(yī)說道,
“本王知道了,以后會提醒著媚兒的。讓大家見笑了。實(shí)在不好意思啊?!?/p>
那客氣的語氣,嘖嘖。
“沒事,應(yīng)該的,那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告退了?!?/p>
“好,本王送大家。”
于是陸云蒸便看見陳旬又變成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了,客客氣氣賠著老臉的送一群御醫(yī)出門。而且到門口時,還掏出了銀兩再給。這,裝的累不累啊。明明就是個冷血冷氣的人。
陸云蒸搖搖頭,轉(zhuǎn)過頭去,便看見沈媚兒瞪著她,陸云蒸一怔,
“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讓你喝的?!?/p>
沈媚兒惡狠狠地來了句,“若不是你把王爺拐走了,我會如此!我的孩子如果有事,我跟你沒完?!?/p>
這,站著也躺水?。≌媸?,陸云蒸翻了個白眼兒,明明就是這個女人自己貪杯,還怪她!不過,被狗咬了,就不咬回去了。陸云蒸撇撇嘴,看向一邊,不搭理。賤人自有天收拾,沒等天,陳旬回來了,就直接給收拾了。
“在沒有生下孩子前,你給本王好好在王府里待著,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
沈媚兒一聽,都快哭了,
“王爺,王爺你聽媚兒解釋,媚兒從來沒有喝過葡萄酒,媚兒就是......”
陳旬的臉更黑了,陸云蒸扶扶額頭,這沈媚兒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沈媚兒自然也意識到了什么,軟了下去,
“媚兒知道了,王爺你別生氣了。”
陳旬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因?yàn)樯蛎膬旱亩亲右魂囃匆魂嚥煌吹模詈箨愌d許是也沒了心情,便早早的跟皇上請了命,先打道回府了。陸云蒸自然也跟著回府,一回府,陳旬便將她真的打入豬圈旁的小茅草屋去了。沒有再讓她待在桑榆的房間。
夜,越發(fā)深邃。月亮藏了露,露了藏,時明時黯。而此刻,王府的另一間房子里,則是坐滿了兩排的人,中間站一瘦瘦高高的男子,這男子不是別人,就是陳旬。
“曾妃懷孕了,這件事情你們怎么看?”
“王爺,我認(rèn)為這件事情還需要測查,我們安排在皇宮里的人,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曾妃懷孕的跡象。這件事情太突然了?!?/p>
其中坐在左邊最前面的男子站起來說道,此人喚名,杜升。
“有沒有可能,直接繞過了我們的人?皇上是有意不讓我們知道?”
陳旬的嗓音平穩(wěn),鎮(zhèn)定自若,與偽裝著的他,和暴戾的他都有些不同。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王爺,我還是同意杜升的說法,徹查。畢竟這件事情太突然了,而且皇上又故意在今天說起,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好像生怕我們不知道似的。倒像是,有意這么做的。因此,我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皇上設(shè)的局,想要我們往里面跳?”
陳旬走了幾步,又退了幾步,而后才出聲道,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都查清楚了。你們知道,皇上表面看起來雖然很健康,但是實(shí)則,已經(jīng)是癆病多年。而且當(dāng)年有世外高人曾預(yù)言,皇上活不過二十五歲。明年就是皇上二十五歲的生辰了,如果沒有意外,如果后宮里無人有子,這皇位就將順延給兄弟。于情于理就都是本王的了,所以,無論如何,不管曾妃是真有孕,還是假有孕,本王都希望她,無孕?!?/p>
一群人點(diǎn)點(diǎn)頭,杜升開口道:
“當(dāng)心吧王爺,我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絕不會讓曾妃將孩子生下來。只是。擔(dān)心這如果是皇上給我們設(shè)的局,那么該如何是好?會不會中了皇上的計謀?”
陳旬轉(zhuǎn)過身,走了幾步,又回過身,走了幾步。
“這樣,皇上既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了這件事情,那么勢必,辰王那邊也知道了。先看看辰王那邊怎么做,就算辰王不作為,宰相也會為辰王未雨綢繆的。你們緊跟著宰相,看宰相怎么做,我們再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走。本王就不相信,宰相那邊會坐的住?!?/p>
“王爺英明,散會后,我馬上派人緊跟宰相,等宰相出手,我們再出手?!?/p>
陳旬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說道,
“王芒回京了,你們知道了吧。王芒很有可能繼承他父親的大將軍之位,而且王芒這人并不像看起來那么浮夸,本王調(diào)查過,他在邊關(guān),用兵如神。人稱小諸葛。本王懷疑他只是在偽裝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想卷入進(jìn)這場旋渦里來。但是現(xiàn)在,不是我們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沒有什么中立之說。你們給我調(diào)查一下王芒這個人,看能不能想辦法,將他收到我們的旗幟下來。注意,千萬不要讓辰王的人,捷足先登了?!?/p>
一群人又是點(diǎn)點(diǎn)頭,“王爺,王芒這個人我也聽說過。原來,他這是在裝啊。放心,我們會盡快查出他的弱點(diǎn),然后給他來個對癥下藥。只是,今天王妃似乎是掃了他的面子,他還肯為我們所用嗎?”
說道這里,陳旬臉色一沉,轉(zhuǎn)而說道,
“這不算什么,如果他真的有大智慧,就不會在意這些?;蛟S,他今晚的舉動,是在試探什么。這件事,你們認(rèn)真對待,如果他不能為我們所有,你知道該怎么做?!?/p>
“知道,王爺,”
陳旬這才放心下來,
“好了,今天就討論到這里吧,回去后大家都好好想想,明天還在這里,我希望得到你們最新的情報?!?/p>
“是,王爺”
一群人這才站起來,然后帶上了黑色的帽子,接著,一個個的離開。
最后陳旬才走了出來,陳旬望著天空,暗黑的天空。希望明天能撥開云霧見青天,但是,哪里有那么容易。
陳旬心中也明白,如果是試探,那么說明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