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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被她這么一鬧,護(hù)國侯徹底忘記了自己進(jìn)屋的意圖,又或許是不好在多問,事到如今不管宮內(nèi)有何事,他也得保住柳淑言。
只是出門時,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似乎有多少憂愁在里面似的。
等她走后,柳淑言便對著守在門外的丫鬟招了招手。
“去準(zhǔn)備兩個冰袋?!?/p>
哭久了她此時的雙眼腫脹的厲害,實(shí)在是難受。
丫鬟領(lǐng)了命令沒在多說,趕緊去了地窖,大戶人家的地窖里一般都會儲存著冰,好在夏日的時候用來解暑。
現(xiàn)在雖然還沒到正值炎夏的時候,但冰也是個稀罕物。
像柳淑言這樣直接用來敷臉的,可謂是暴殄天物了。
丫鬟拿回冰塊,見她直接敷在了自己臉上,頓時吸了一口氣,默默抬頭看了她好幾眼,偏偏又不敢說什么。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好好休息?!?/p>
柳淑言不喜歡別人的目光總流連在自己的臉上,朝著他們擺了擺手。
房門才剛剛關(guān)上,房間里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柳淑言只感覺冷風(fēng)一吹,靠近后山的窗戶瞬間被打開,隨后一個高大的人影便直接翻入了進(jìn)來。
她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往自己袖子里一摸。
她特意藏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在身上,為的就是防身。
風(fēng)昀景瞧著她這樣的架勢,燦爛的笑了一聲。
這小野貓的警惕心還真不錯,只是她那模樣分明是不會武功,倘若他真的想要動手,她以為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能抵擋???
柳淑言看見是他,臉上的警惕漸漸散去,身上的尖刺也收了回去,只是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
“你來做什么?”
算算時間,如今太子也應(yīng)該醒了,他難道不應(yīng)該留在宮內(nèi),表示一下自己的衷心以及對兄弟的關(guān)心才對。
這個時候突然走掉,難道不是引火燒身嗎?
“本王來傳旨。”風(fēng)昀景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答了一句。
既然身份在宴會上已經(jīng)被她識破了,他如今也沒有再藏著捏著,直接自稱了“本王”。
柳淑言瞧著他這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的模樣,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敢問殿下。如今傳旨都流行翻窗而入嗎?”
這個樣子還說是來傳旨的,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哪有那么好騙。
“你不相信本王的話?”風(fēng)昀景聞言嘴角的笑容更大,一時間竟升起了想要好好逗逗她的念頭。
“不信?!绷缪蕴拐\的點(diǎn)頭。
“若你輸了怎么辦?”
“我又沒有和您打賭,怎么會輸?!绷缪灶D時覺得好笑,沒想到威名赫赫的北臨王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但及時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起碼也有個人可以說幾句話。
如此,也是好事。
“若你輸了,便告訴本王,你為何會解那毒?!憋L(fēng)昀景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道。
柳淑言聽見這話時,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看著他淡定的樣子,眼中的疑惑更重,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難道他真的是來傳旨的?
太子醒來的話,她就是第一大功臣,宮里自然會有封賞什么的,只是......
“你不說話,本王就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憋L(fēng)昀景瞇了瞇眼,眉稍微微往上一挑。
沒等她反應(yīng),手已經(jīng)伸到了自己胸前似乎在掏什么東西。
“我沒......”柳淑言聽見這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接下來的話給堵住。
風(fēng)昀景此時已經(jīng)拿出了一把碧綠色的玉牌,氣勢也驟然一變,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說道。
“傳父皇口諭,護(hù)國侯府嫡女柳淑言,德才淑德,有勇有謀,救太子有功,特封為淑嘉縣主,特賜玉牌一枚,賞,黃金萬兩,布匹......”
等他念完,柳淑言一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
瞪大了眼睛,絲毫不敢相信依舊回蕩在耳邊的話。
“還不趕緊接住?!敝钡斤L(fēng)昀景漫不經(jīng)心的話傳來,隨后便直接將這玉牌甩到了她的手上,哪還有剛剛那副尊敬的模樣。
柳淑言趕緊伸手接住,小心翼翼的將玉牌收了起來。
皇帝的其他賞賜對她來說并不重要,但這玉牌一定得好好的放著的,皇帝明面上沒有說什么,實(shí)則是給了她一個無聲的承諾。
倘若將來她真有什么事,自然可以憑借著玉牌去找皇帝。
柳淑言嘴角忍不住的上揚(yáng),整個人有些飄忽,突然得了這么大的好處,讓她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助自己!
“小小年紀(jì)便有了封號,你便是這京城頭一個了,感覺如何?”風(fēng)昀景輕笑著開口,實(shí)則是在考量她。
短時間的相處,他雖然也覺察出這人和他往日看到的那些都有些不太一樣,但心里還是不太確定。
“很不錯?!?/p>
柳淑言活了兩世,怎會看不出這點(diǎn)東西,眼底閃過一抹暗色,滿臉喜色。
一副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的樣子,甚至那神情中還有幾分高傲的姿態(tài),說是恃寵而驕也不為過。
風(fēng)昀景卻并沒有被她這幅樣子迷惑住,他在沙場上摸爬打滾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活過來的。
察言觀色這件事上,他的造詣明顯高出柳淑言太多。
這女人倒是聰明,只是想要用裝傻充愣騙過自己,還嫩了點(diǎn)。
“嗯,你如今該告訴本王,你為何會解那毒了?!?/p>
說著,他自顧自的坐在柳淑言方才坐的位置上,端起上面的茶便抿了一口,那姿態(tài)仿佛就在自己家一般。
柳淑言看了直皺眉,上次這人也是這般,絲毫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看來這臉皮的確是非常的厚。
“會解毒只能說明我醫(yī)術(shù)精湛?!绷缪晕⑻裘?,含糊的給出一個答案。
至于具體原因卻懶得與他細(xì)說,再者這幾乎也是她的底牌了,這天下的毒沒有她解不出來的。
只看樂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