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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群人這般僵持許久,蘇陶氏仍然沒能將腦袋掛在白綾上。
眼看著日頭西下,蘇清歡幾杯茶下肚伸了個懶腰。
“你們也抓緊時間去歇息吧,別為了老夫人一個人白白耽誤了自己的時間,雖然在宅子里做下人,可也是有上工時間的,加班我可不給紅包啊?!?/p>
說完,便大搖大擺離去了。
蘇家這群人什么脾性蘇清歡最是了解,柿子專挑軟的捏早已經(jīng)是他們一貫手法。
蘇起和蘇陶氏宛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生性頑劣不說,心胸更是狹隘萬分。
試想一個連親妹妹都要變賣的人,心該是有多狠。
眼看著要挾不成,反而讓蘇清歡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蘇陶氏好生沒趣,等蘇清歡離去不一會兒的功夫,自己也再沒有力氣鬧。
便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眼疾手快的下人們連忙將房梁上的白綾取下來扔了出去以防萬一。
見蘇陶氏不再尋死覓活,丫鬟們各自也散去大半。
眼瞧著無計可施,蘇陶氏最終拍案憤恨道:“你明日把蘇正給我請來!這個蘇清歡不收拾一番我瞧著是要上天了!”
蘇正是蘇清歡的二叔,自從成家立業(yè)之后便甚少與母家來往。
更是因為前些時日蘇家祖宅被蘇起輸?shù)?,自己便搬出去獨居?/p>
蘇陶氏雖然不甚喜歡這個兒子,出了什么事情卻也是頭一個商量的。
久不來往,那丫鬟聽了自然心中為難。
前去請?zhí)K正時,便特意去了蘇清歡的房里說了此事,好讓她做個準備。
翌日清早,蘇正便跟著丫鬟進了新宅。
原本身子早已復(fù)原的蘇陶氏便早早在頭上勒了一個抹額,靠在床榻上昏昏沉沉。
一番請安行禮,蘇正見蘇陶氏仍是奄奄的,便問:“母親這是怎么了?怎么瞧著模樣憔悴不少?”
一句關(guān)懷問下,蘇陶氏忙委屈說:“正兒,那個蘇清歡眼瞧著是要在蘇家翻天了,你可是要為娘做主??!”
蘇正一臉不解,“家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蘇陶氏一番委屈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聽罷以后,蘇正一個拳頭捶在案上,憤憤道:“這蘇清歡也太不像話了!竟然六親不認到這種地步!自己的親兄弟都要送.入大牢,還有沒有王法了!”
拿出帕子在眼角沾了些許淚水,她委屈道:“起兒現(xiàn)如今還在大獄里頭受苦受難!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蘇清歡如今在什么地方!”蘇正起身質(zhì)問道。
一旁的丫鬟忙答:“這段時日小姐在村外不遠處建了一個酒窖,平日里沒有什么事情的時候大多都在酒窖里面呆著?!?/p>
“母親跟我一道前去,我非要懲治一番這個蘇清歡才行!”
有人給自己撐腰,蘇陶氏一下子身子好了許多,忙起身跟著蘇正前往蘇清歡的酒窖。
兩個人坐著馬車搖搖晃晃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酒窖門前。
一路上蘇陶氏都在醞釀,等會兒若是見到了蘇清歡究竟要做出什么樣子。
即便是那女人不害怕自己,眼下蘇正出面,她就不信蘇清歡還能這般囂張。
自從酒窖建立以來,生意每日劇增,營銷額也跟著不停翻倍上漲。
糧食酒雖然比不上現(xiàn)代工藝,可也算是純手工打造。
平日里不在花露水的壇子旁邊便是在酒壇子旁邊,時間長了連衣帶上都沾染了些許酒香氣。
今日是新酒開壇的日子,按照規(guī)矩都是要蘇清歡親自品嘗才能拉出去販賣。
如今正是出好酒的上等季節(jié),這些嚴格把關(guān)的新酒自然是不會出什么問題。
“是不是又醇了許多?”托起手中的酒碗,文鴦問著。
點點頭,蘇清歡一嗅二償。
“如今季節(jié)交替,酒的味道自然也會因為季節(jié)的原因而發(fā)生改變?!?/p>
文鴦點著頭,說:“這些日子我發(fā)現(xiàn)有一段時間的酒賣的特別好,只是不知道什么緣故?!?/p>
她放下酒碗,笑著:“窖藏的東西原本如此,會因為季節(jié)緣故發(fā)生味道的改變,比如冬季里的酒更加醇厚,夏季里的酒增添芬芳,都是和氣候有關(guān)呢?!?/p>
“若是如此,我們何不開始按照季節(jié)劃分,制定出不同的酒種?這樣即便是年份不好的時候也可以賣一個好價錢?!?/p>
蘇清歡靈機一動,十分贊同:“的確可以,回頭咱們再商議一番,按照季節(jié)出一些主題,在酒壇子上再下多幾分功夫?!?/p>
“希望以后這酒能和花露水一般,時時都有好營收。”
“只要我們下功夫,天底下的錢絕對賺不完?!?/p>
倆人正說著,不遠處發(fā)出一陣吵鬧聲。
順著聲音望去,蘇清歡問:“什么聲音?”
一旁速速跑來的小廝忙說:“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和蘇老爺來了!”
這幾日蘇家的事情文鴦多少知道一些,可蘇陶氏和蘇正二人向來不曾踏足此處,今日貿(mào)然前來想必是有事情發(fā)生。
跟著蘇清歡到了前廳,只見蘇正和蘇陶氏正氣勢洶洶。
見到蘇清歡,蘇正三步并成兩步上前理論。
“蘇清歡!蘇起是為什么進的大獄!”
說話途中蘇正便企圖靠近蘇清歡。
七尺男兒生的雄壯厚實,文鴦瞧著來勢洶洶有些不妥,便擋在了她的身前。
“干什么干什么?”他不耐煩道。
蘇正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文鴦,文鴦一個出其不意迅速將他壓制起來,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冷聲道:“這里是酒窖,可不是你們蘇家讓你為所欲為!”
一旁的蘇陶氏坐不住,連番指責:“這是我們蘇家的事情,你算老幾!”
“我老幾都不算!但我只知道有什么事情你們可以回家說,這里是酒窖!”
胳膊被文鴦掰的片刻功夫便失去了知覺,蘇正原本囂張的臉瞬間猙獰不堪。
示意文鴦手下留情,蘇清歡說:“今日之事與你無關(guān),你最好還是不要在酒窖喧嘩?!?/p>
蘇正猛然一笑。
“我沒聽錯吧?我可是你二叔!”
門外的小廝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蘇正和蘇陶氏見狀立刻退后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