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點眾小說APP
體驗流暢閱讀
第11章
傅薇轉(zhuǎn)頭看見穆寒亭端著一杯酒正悠哉悠哉走過來,有點后悔,她就不該心生好奇看什么音樂會,早點走多好。
“寒亭,你來的正是時候,你給評評理。這個女人把冬兒打得昏迷不醒,你大哥不但不幫我還呵斥我多管閑事。”女人說著又要抹淚。
“大嫂別急,聽聽大哥怎么說?!蹦潞ぷ哌^來往傅薇旁邊的欄桿上一靠,兩臂一伸姿態(tài)懶散。
“你來的正好,我去找父親。”穆寒山說完端著盤子抬腳走了,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他。
“你......”女人在后頭氣得直跺腳。
“那這位小姐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他挑著眉頭看傅薇,言語似是在詢問,壓在鏡片后的眼神卻在打量她。
今兒這一身真好看。
高腰旗袍顯得她身量高挑玲瓏有致,冷艷的寶藍色更是把那張臉襯得越發(fā)清麗,看在他的眼里滿是誘惑的味道。
也難怪他那個少言寡語的大哥會主動上前搭訕,更惹得醋壇子打翻了。
“一場誤會。既然是府上的四少爺,我就不追究他襲擊我的事了,告辭!”傅薇說完就要走。
“站?。 迸藖砘鹆?,忍不下的火氣就都遷怒到傅薇身上,“你什么意思?看你長得不錯怎么心腸這么歹毒。他還是個孩子呢,你就下那么重的手?現(xiàn)在不光不認錯還想倒打一耙,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的小姐,這么沒規(guī)矩!”
傅薇攏了攏披肩忽然笑了,“你口口聲聲說我把他怎么怎么樣了,一副擔心致死的模樣,可是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爭了五分鐘,也沒見你想起來給他找個醫(yī)生看看。你到底是真擔心還是想借機生事?”
“你......你血口噴人。打了人還理直氣壯,穆家也是你這種粗鄙丫頭能欺負的嗎?”女人說著激動起來,燙成毛卷的頭發(fā)跟著一跳一跳大有炸毛的意思。
“好了!”穆寒亭出聲制止,隨后站直了身子看著女人,“大嫂,我記得冬兒去年春天的時候因為貪玩,被蛇給咬了一口?!?/p>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得女人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啊,我當時都嚇壞了,幸好那條蛇沒什么毒性?!?/p>
“聽說他從那以后就怕蛇怕得要命。”穆寒亭說著走到小胖子身邊,從口袋里摸了一個東西丟進小胖子的脖子里。
還沒等上兩秒,原本昏迷不醒的小胖子嗷的一嗓子從老媽子的懷里蹦下來,兩手去掏自己的衣領(lǐng),“蛇,快快,我身上有蛇。啊......”
他一邊喊叫著一邊死命扒自己衣服,仿佛已經(jīng)被蛇咬了。
“沒有,四少爺,二少爺跟您逗著玩的,沒有蛇,沒有蛇......”兩個老媽子趕緊過去勸阻,“您再扒衣服小心回頭著涼了?!?/p>
“胡說,它,它跑到我肚子上了,快,快幫我抓出來?!毙∨肿幼ブ路D(zhuǎn)頭就跑,兩個老媽子趕緊跟在后面。
穆寒亭朝后頭招了招手,很快跑過來一個后生,“會長?!?/p>
“去跟著四少爺,別掉湖里了?!焙笊c點頭跑了過去。
“大嫂,您看冬兒已經(jīng)醒了,還能跑能跳的,您就別生氣了啊。前院壽宴要開始了,您不去幫襯著點?”
女人瞪了傅薇一眼,隨后又對著穆寒亭說道:“寒亭,這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你能咽的下這口氣?”
“大嫂言重了,她是我請來的客人?!蹦潞ふf完就見女人的臉色一時紅一時白。
“寒亭,人人都愛鮮亮的顏色不假,只是你也要看清楚為人。我可聽說太太已經(jīng)給你相了一門親事,對方還是權(quán)貴之家出來的小姐,知書達理溫婉賢淑?!闭f到這里女人特意瞄了傅薇一眼,“你可不要隨便什么人都招惹,回頭壞了好姻緣?!?/p>
“大嫂說的是。不過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太太似乎在找您,壽宴有些重要事宜要忙?!?/p>
女人見穆寒亭油鹽不進立時冷著臉扭身走了。
“你在他脖子里放了什么?”傅薇瞧著女人走遠,看著穆寒亭問道。
她早看出來那小子在裝暈,如果剛才讓她來可能會給他扎一針,但是會留話柄,倒是沒有穆寒亭這個辦法好。
呵,他聽完有些意外地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會問給我相的小姐是誰?”
“為什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人之常情,何況穆會長這么好的家世?!?/p>
他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決定繞開這個話題,“你想知道我給他放了什么嗎?”
又來!他就好像一個釣魚能手,掛好了餌等著魚兒自己上鉤。她決計不再上當,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不想?!闭f完就要走。
“傅法醫(yī),你還記得你欠我什么嗎?”
“今天可是穆老爺?shù)膲垩纾聲L這么拼的嗎?再說現(xiàn)在可沒有資料讓我參照?!?/p>
“你記得就好。昨天別的工廠臨時出了點狀況,讓傅法醫(yī)空等了,我向你道歉?!闭f到這里他話鋒一轉(zhuǎn),“你那天帶了一壇子禮物去看我,結(jié)果被底下人不小心打碎了,禮尚往來,所以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p>
傅薇想到一壇子酸筍全撒出來的味道,不由得牙根發(fā)酸,她沖他擺擺手,“不必了,東西是鄭陽的奶奶送的,我?guī)н^去也是借花獻佛想讓穆會長對鄭陽網(wǎng)開一面。不過既然穆會長都已經(jīng)笑納了,是不是該把鄭陽的消息告訴我了?”她說著眨眨眼睛,里頭浮上了一層笑意。
穆寒亭跟著笑笑,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看來她根本不知道壇子里有東西。
“這個不急,我還有一件事想讓傅法醫(yī)答疑解惑?!?/p>
“什么?”
“昨天的大上海日報不知道傅法醫(yī)看了沒?上面刊登了一篇文章,是關(guān)于華陽化工外的死人事件的,上面有一段詳細描述了尸體的狀態(tài)以及死亡原因?!蹦潞ふf著抬頭看傅薇,“這些應(yīng)該只有你知道吧?”
“昨天的報紙?我還沒看到,所以不清楚寫了什么。至于尸體狀態(tài)這些我倒是寫在了結(jié)案報告上,不知怎么就流出去了。要不你等我回警局了幫你查查?”傅薇裝得一臉純良,一問三不知。
他看著她撇清關(guān)系的裝模作樣,無奈笑笑,這得是什么性格的女子才能這樣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她怎么不想想,事關(guān)穆家報社豈敢胡亂報道?再說還是他親妹妹署的名,如果不是他授意誰敢拉著穆家做噱頭?
可是他并不打算拆穿,瞧著她一臉算計得逞的小模樣,決定成全,“那傅法醫(yī)回頭幫我查查,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偷警局的結(jié)案報告?!?/p>
“那是一定?!备缔痹谛睦锼闪丝跉?,決定還是先走為妙,再耽擱下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穆寒亭瞧出了她的急切,慢悠悠地問道:“傅法醫(yī),給你一具骸骨你就能查出死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