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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二章 不教胡馬度陰山
只是這標題一出,便不由讓眾人吸了一口涼氣。
“王飛將??”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
眾人將目光落到王汶口身旁的那人身上,“這人竟然是王謨山?!”
“竟然是王飛將?!!”
眾人的議論之聲頓時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四周涌去。
這一次整個中正考核的人都知道了,原來王汶口旁邊的那個人竟然是王謨山——
傳說之中的飛將??!
王謨山有一個稱號叫做飛將,因為即便是百里之外,王謨山也能一箭射穿匈奴頭目的腦袋!
當初王謨山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時候,匈奴畏懼王謨山的名聲,十幾年都不敢侵犯邊關(guān)。
然而王謨山一走,這群匈奴就冒頭,甚至將關(guān)山的五十一洲都給搶走了!
“你這是認出我來了?”
說著,王謨山大笑的看向身側(cè)的王汶口“還是這家伙把我的身份告訴你了?”
李耀搖頭。
“當初龍城一戰(zhàn)以少勝多,只不過五千人就殺得匈奴萬人大軍潰敗而逃!”
“只憑此一戰(zhàn),天下誰人不識君?!”
“好一個天下誰人不識君!!”
王汶口一顆懸起來的心臟終于放了下去。
王謨山是什么身份?
就連他王汶口都要小心的討好的。
結(jié)果著蕭月白一上來就把王謨山給臭罵了一頓。
“看見沒,這就是李耀!”
“人家有眼力見也有才能,可不是什么凝洲第一才子能比得上的??!”
王汶口已經(jīng)看蕭月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嫌棄至極了。
而蕭月白此刻面色慘白。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了!
竟然當著一個將軍的面做出了一首罵將軍的詩作來?。?/p>
他此生看來是前途無望了!
即便他在《文報》上刊登了一篇詩詞,可是那又如何?
他得罪了如日中天的王家之人!
他完蛋了!!
在場眾人朝著蕭月白投去了戲謔的目光。
“這人還真厲害!”
“當著將軍的面罵了將軍一通,哈哈哈??!”
“我看這蕭月白單憑這一首罵將軍的詩就能上《文報》奇聞趣事那一板塊?!?/p>
《文報》還有一個奇聞趣事的板塊,講的是文人之間發(fā)生的一些小故事。
蕭月白這當著將軍的面罵將軍不學(xué)好,罵將軍奢靡的事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估計還真的能上《文報》這奇聞趣事的板塊。
眾人哈哈大笑。
王謨山也贊許的看了李耀一眼,心想不愧是名將李博遠的后代。
王謨山的仆人則已經(jīng)羞愧的鉆到了地里面去。
他之前聽見了外面那些人說李家已經(jīng)無人可用,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就直接將這消息告訴了自家的主人。
“好你個小子,我真是萬分期待你這一首要送給我的詩了!”
一時之間,中正考評之中的其他人也都被李耀調(diào)起了興趣來。
王汶口幾乎是打包票的對著王謨山說道,“長兄你就放心吧,別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李耀肯定行??!”
“畢竟他做出了破陣子!”
眾人安靜下來,然后李耀便目視遠方,一字一句說出了那蕩氣回腸的詩句來。
“秦時明月周時關(guān)!”
“萬里長征人未還?!?/p>
剎那之間,蒼涼之感,縈繞在眾人的胸腔之上!
關(guān)山五十一洲從秦朝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他們漢人的地盤了,但是到這時候卻被匈奴搶走了!
這是何等的恥辱?
這是何等的悲哀??。?/p>
在戰(zhàn)場之上的那些軍人,為什么不能回來?
因為他們已經(jīng)葬身在了那里!
因為他們已經(jīng)死亡了!
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那一片土地已經(jīng)變成了匈奴人的地盤?。。?/p>
眾人一時之間心中無比的悲泣,就連王謨山神色都有些蒼涼。
中正考核之爭,一時之間陷入了無比的沉寂之中。
王汶口忍不住的感慨說道,“長兄,要不是當初小人進讒言,你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山那邊守著咱們的地盤,又何至于全部都丟掉了?!”
王謨山?jīng)]有說話。
將士不說如果!
無論如何這是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他要前往關(guān)山,將失去的地盤通通給收復(fù)回來!
就在王謨山想法落下的時候,李耀的下一句是也順其自然的產(chǎn)生了。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度陰山?。?!”
蕩氣回腸的詩詞似乎響在眾人的耳畔!
如同一記重錘帶著奇特的腔調(diào)在眾人的心臟之上狠狠的錘了一下。
“好!”
“好一個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p>
“確實,要是飛將大人一直都在關(guān)山那邊守著,那群匈奴人又怎么敢侵犯我大周的土地?!”
“說的好,說的好!”
一時之間喝彩之聲一片。
王謨山看向李耀的目光都無比奇異,“我還當李家再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卻沒想到你小子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什么時候去戰(zhàn)場上走一圈?!”
這是實打?qū)嵉难埩恕?/p>
誰不知道如果去戰(zhàn)場上,只要跟在王謨山的屁股后面,一年之內(nèi)的爵位必然能夠往上走個一層。
李耀目視遠方,“我志確實在此,但絕不是現(xiàn)在?!?/p>
“家、國、天下,先有家而后國,隨后才能放眼天下!”
“大人盛情邀約,小子本來不應(yīng)該推辭。”
“只不過李家現(xiàn)在確實不是我離開的最佳時期!”
王汶口能吸一口氣對李耀怒目而視,“你小子怎么回事?!”
“這可是王謨山的邀請,你竟然就這么拒絕了?!”
一旁的王謨山卻大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對著王汶口說道。
“無妨。”
“小伙子我很看好你,你的爹爹也是一條好漢!”
“李宇在戰(zhàn)場之上沖鋒無敵,所向披靡!”
“要不是因為你爹爹忽然失蹤,你們李家現(xiàn)在絕不會僅僅只有徹侯的爵位。”
李耀當即雙眼一亮,“王將軍見過家父?”
“那王將軍能推測出來家父現(xiàn)在在哪里嗎?”
王謨山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爹爹或者葬身于匈奴人的地盤?!?/p>
“或者因為某些事情回不來,但我相信他絕對不可能!”
李耀輕聲一笑,臉上露出了無限的傲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