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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血衣門中
在大明府,蘇府之外,血修羅臨死曾言,血天刀已經(jīng)踏入武圣多年。
當時紀云并未當做一回事。
畢竟,十年之前,紀云就可以斬殺武圣了。
可是現(xiàn)在,親自駕臨這血衣門,紀云便發(fā)現(xiàn),這血天刀恐怕突破不小,在這山腳,相隔數(shù)里,都可以感受到山頂大殿之中的一股刀氣沖霄。
不過,這血天刀的強大,斷不會讓紀云退卻,反而是讓紀云隱隱激動起來。
他手中的玄天劍,更是顫抖不已。
紀云擁有格斗進化系統(tǒng)。
只有越級殺人才能得到技能點。
而整個凡間,能夠值得他殺的人著實不多。
四府之中。
這樣的人,更是屈指可數(shù)。
如今,殺了血天刀,或許可以讓他實力大增。
“大膽!”
“本公子乃是六扇門蕭玉,受你們門主邀請,來赴宴會!”
“怎么?你們這兩個奴才要攔我嗎?”
馬上,紀云只掃了兩個血衣門的弟子一眼,就在眺望峰頂大殿。
倒是馬下,那六扇門的玉公子,臉色一冷,仰起頭來,用兩只鼻孔對著那兩名氣場境的武者說話。
他的囂張,似乎又回來了。
“哪里哪里!”
“既然是六扇門的玉公子,我們自然不敢阻攔!”
“但是馬上這位?”兩個氣場境的血衣門弟子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為人牽馬的會是六扇門赫赫有名的玉公子。
所以聽到蕭玉呵斥他們的時候,先是一怒。
但是旋即,當他們感受到蕭玉身上散發(fā)出的宗師氣息后,卻徹底的信了。
況且,這六扇門的玉公子,聽說為人狠辣,殺人如麻。
誰又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冒充他?
只不過,讓這兩名血衣門弟子有些不解的是,龍馬之上端坐著的究竟是誰?
能讓蕭玉牽馬,難道是六扇門的門主親至?
“這位是我六扇門中的一位長輩,你們兩個,連聽他名號的資格都沒有,還不滾開?”
蕭玉好不容易找回了昔日的自信,自然是王八之氣側(cè)漏。
不過他的呵斥,也算打斷了兩名血衣門弟子的胡思亂想。
“哦,哦!”
“原來是六扇門的老前輩,請上山!”
兩個血衣門的弟子相視一眼,雖然覺得紀云頭上的斗笠有些礙眼,但是既然得知了是前輩,他們可不敢要求紀云拿下斗笠。
“嘚嘚!”
“嘚嘚!”
紀云跨下的龍馬神氣活現(xiàn),扭著豐滿的馬臀,走山路如履平地,這讓沿途一些血衣門弟子,以及是前來赴宴的武者都愕然。
來到血衣門中,大多數(shù)武者都是懷著謹慎。
年長些的武者,就算不巴結(jié)奉承,也不愿意得罪血衣門。
而一些年輕天才,更是想要加入血衣門而來。
所以,全都是步行。
即便有坐騎的,也大都拴在了山下。
唯有紀云,坐在龍馬之上安穩(wěn)如山,這讓所有人都是頻頻側(cè)目。
如果僅僅是紀云一人一馬前來,帶著斗笠,恐怕沿途早就被攔截數(shù)次。
可是,偏偏那牽馬之人,讓所有武者都不敢上前。
“趙哥,我是不是眼花了?”
“那位,好像是六扇門的蕭玉吧,他給人牽馬?”
“這是誰啊,膽子也太大了吧,敢騎馬上山!”遙遙山路,終有盡頭。
在山腰一片宮殿之外,此時聚集了不少大家族的公子哥。
這些公子哥本來聚在一起,超然在上,覺得他們已經(jīng)比普通武者高出一頭。
可是,當他們看著一匹青色的龍馬,扭著馬臀施施然而來時,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其中,有認識蕭玉的幾人,更是連揉眼睛。
“好像不是眼花??!”
“是真的!”
那姓趙的公子哥,與蕭玉算是舊識了,看到蕭玉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招呼,立刻一拍額頭,無力的呻吟道。
總之,紀云的到來,是讓本來一片和諧的血衣門生出了無盡的波瀾。
直到在山腰的宮殿之中,走出了一名身穿血袍的少年。
“哼!”
“我道是誰在我血衣門中嘩眾取寵!”
“蕭玉,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堂堂六扇門的少門主,什么時候改行做馬夫了!”
血袍少年,年不過十八,生的白白靜靜,卻已經(jīng)是武道八重,踏入了宗師之境。
這讓龍馬之上一直摩挲玄天劍鞘的紀云不由為之一怔。
可以說,這個呵斥蕭玉的血袍少年,是紀云在凡間見過第二天才的少年了。
第一天才,自然是紀云自己。
不過,偏偏這第二天才的少年,嘴唇殷紅無比,給他本來算是俊朗的面孔添加了一份妖異。
“哼哼,死人妖!”
“本公子做什么哪里輪得到你來指點!”
“倒是你們血衣門,不是廣昭安溪府內(nèi)的所有武者前來赴宴嗎?”
“宴會在哪?”
“讓這么多人站在山上吹風,難道你們血刀門就是如此待客?”蕭玉的頭一揚,用鼻孔對準那血袍少年連連斥道。
如果是之前,被死對頭這樣嘲諷,說他是馬夫,蕭玉的確會惱羞成怒。
但是現(xiàn)在,他心中料定紀云與血衣門有仇,自然是不介意。
并且,他心中十分期待,等著看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所以,蕭玉的臉上自然是毫無氣惱。
倒是那血袍少年,被蕭玉一聲人妖,氣的眉角倒立。
“放肆!”
“我血衣門如何待客,也是你能評價的?”
“蕭玉,你不是以為這還在你六扇門中吧?真要找死,我的血煞手正好大成,頃刻取你性命!”
血袍少年與蕭玉是爭鋒相對,這讓那些圍觀的武者、乃至大家族的公子哥,全都噤聲,不敢插嘴。
可是,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一直端坐在龍馬之上,不曾出聲的紀云,突然彎了彎腰,拍了拍蕭玉的肩膀。
“額,前輩?有何吩咐?”還要與血袍少年唇槍舌劍的蕭玉頓時打住,回頭望向紀云。
“沒事,我只是奇怪,這個少年的嘴唇怎么這樣紅?他是用了唇脂嗎?”
紀云藏在斗笠下的眉頭輕挑,這個少年殷紅的嘴唇,讓紀云的感覺十分不好。
因為看到這個少年,紀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十年前,在武神山中屢屢偷襲自己的血天刀之子。
這兩人的長相可謂截然不同,可在他們的身上,卻有一個唯一的共同點。
就是那殷紅無比的嘴唇,仿佛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