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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收拾好悲傷的情緒,我起身看了一眼周有雷,即便不想搭理他家的事,這次也得搭理了。
不是為了幫他,而是為了自救。
雖說暫時還不知道什么叫坤元三色劫,但已經(jīng)弄清我為什么會有坤元三色劫,可這周有雷怎么會犯乾元三色劫,這就是值得深思了。
莫不成他父親以前是擇吉師或者道士什么的?
看這架勢,他父親應(yīng)該不是這個行業(yè)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商人出身。
深呼一口氣,我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問他:“我?guī)煾高€跟你說什么了?”
他搖了搖頭,說:“沒有了,不過,他給了我一個東西,說是讓我拿給你看。”
說話間,他從口袋摸出一根黑色的木棒子。
這木棒子跟食指大小差不多,渾身通黑如漆,我一眼就看出這是我?guī)煾傅男盼铮規(guī)煾赣袀€小愛好,他幫人挑日子后,會選一部分人贈予一樣?xùn)|西,要么是紅色的木棒子,要么是黑色的木棒子,我?guī)煾腹苓@東西叫陰陽棒。
一般遇到善良的客人,他會送對方紅色的陰陽棒,反之則會送黑色的陰陽棒,不好不壞的人則會選擇不送。
我曾問我?guī)煾福热恢缹Ψ绞菈娜?,為什么還要幫他?我?guī)煾笡]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假如你是一名醫(yī)生,一個奄奄一息的殺人犯被送到醫(yī)院,你是選救還是不救。
一看到黑色的陰陽棒,我立馬明白過來,我?guī)煾高@是暗示我這周有雷不是什么好東西,讓我多個心眼。
我不動聲息的點點頭,就說:“這是我?guī)煾杆湍愕男⊥嬉?,你留著就好?!?/p>
那周有雷點點頭,收起黑色陰陽棒,就問我:“現(xiàn)在可以去我家看看嗎?”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但絢爛的霓虹燈卻給這座城市帶來了些許光亮,就說:“你先回去,我得把整件事捋一捋。”
那周有雷淡淡的哦了一聲,也不再說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對于他的離開,我有些詫異,按道理來說,他此時應(yīng)該很急才對,事實卻剛剛好相反。
“可能是有錢人的素質(zhì)比較好,喜怒不形于色吧!”自我安慰一句,我也沒了回出租房的念頭,就打算在店子湊合一個晚上。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凳子上,我壓根沒心情捋什么事情,腦袋里面的雜念挺多,都是跟我?guī)煾冈谝黄鸬狞c點滴,我忽然覺得我好像并不了解我?guī)煾?,總覺他身上籠罩著一層神秘面紗。
恍恍惚惚的,我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時間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八點,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看了看我手腕處的卐字符號,那些小水泡好像長大了一些,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三天,這些水泡可能就徹底熟了。
至于這些水泡熟透了后會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主要是不想給自己精神壓力。
簡單的收拾一番,我關(guān)好店子,徑直朝蓮花仙子的店子走了過去,打算找她商量一下,現(xiàn)在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她了。
失望的是,她店子還是沒開門。
我問了一下她周圍店子的老板,那些老板都說不知道。
這讓我再次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孤獨,大概就是我這種情況吧,遇事也沒個商量的人,我忽然好想我?guī)煾?,他要是在就好了,肯定能給我出謀劃策。
而現(xiàn)在只能一個人抗下所有。
走在熱鬧的街道上,我不停地提醒自己,我不是一個人,師父在天上看著我。
走著,走著,我想到了一個人,就是昨天在店子送我一萬塊錢的那個小偷,猴子。
我想讓他幫忙打聽一些關(guān)于周有雷的事。原因很簡單,我不相信周有雷這個人,他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壓根無從考證,只有委婉一點打聽他的事,才能讓我安心。
再就是,我總覺得周有雷還有其它目的,因為他好像急著讓我跟他回去。
而想要找到猴子倒也容易,我在同德圍生活了十幾年,對于周邊的環(huán)境熟悉的很,其中有個地方經(jīng)常鬧偷盜事件,在那應(yīng)該能找到他的同行,運氣好點,指不定還能碰到他。
我開著車子在附近轉(zhuǎn)悠了半小時的樣子,最終在一家叫潤華的超市門口看到了猴子,那家伙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年輕女人后面,看那架勢是準(zhǔn)備下手了。
“猴子!”我停下車,喊了他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猴立馬縮回手,一看到是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跑到我車子旁邊,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朝他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上車。
猴子想了想,上了車,一臉郁悶的說:“我說兄弟,你不厚道啊,沒看到我在工作么?”
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少干點缺德事。”
他嘆了一口氣,“兄弟啊,你以為我想干這事,可我也要生活?。 ?/p>
好吧,對于他的職業(yè),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就摸出剛買的華子,抽出一根,朝他遞了過去,“幫個忙?!?/p>
他接過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鰺熑?,“說吧,什么忙?”
我也沒客氣,直接說:“幫我打聽一些關(guān)于周有雷的事,最好是近四個月的事?!?/p>
猴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猛地嗆了起來,失聲道:“你…你說誰?”
“周有雷!”我疑惑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說兄弟,你知道周有雷是誰么,他的事還需要打聽?”
我搖了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周有雷是誰,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就說:“怎么說呢,他的事吧,尤其是近四個月內(nèi)的事,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猴子一邊抽著煙,一邊解釋道:“大概是三個月前,他名下最賺錢的四個夜總會,好像倒閉了,還鬧了不少官司,兩個月前,他老婆好像也死了,至于怎么死的,邪乎的很,就連醫(yī)院也沒能說出死因,最奇怪的是他兒子的死,好像是上個月死的,跟他老婆一樣,死因也很奇怪。對了?!?/p>
說到這里,猴子忽然急匆匆的下了車,不到一分鐘,他又回來了,手里還多了一份報紙,猴子把報紙遞給我,“你看,就在昨天傍晚,他妹妹也死了,死因跟他老婆孩子一樣,也說不出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