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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池夏的臉緊皺著,哭笑不得。
怎么就那么巧,不可能有后代的夜爵墨居然讓她懷了孕?!
夜爵墨的身體是這么個情況,他的基因有問題,這個孩子有很大的可能是不健康的!
如果她執(zhí)意要生下來,會不會是個怪物?
池夏很擔(dān)憂。
她的手觸摸上平坦的小腹,柔聲詢問,“寶貝,你告訴媽咪你是健康的么?如果不是,媽咪該怎么辦才好?”
池夏是很優(yōu)秀的醫(yī)生,孩子的健康情況她倒是可以再等上幾個月抽取羊水化驗,做四維彩超這些來確定。
但她更是母親。
這些日子以來她早就接受了肚子里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和她有血脈牽扯的小baby,她的寶貝!
在能做化驗確定孩子的健康之前,她本能的擔(dān)憂和害怕著。
畢竟夜爵墨是那樣的情況。
他的血液內(nèi)有奇毒,造成他患有嚴重的厭光癥和失眠癥,而且他絕對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失憶什么的。
不然他做過的事為什么不承認?
而且仔細想想他并不是狡辯,是真的不記得。
池夏叫來了羅松,焦急的問他,“羅管家,你們少爺還有別的什么我不知道的病癥么?”
羅松聞言一愣。
他臉上的表情變冷,“池小姐只要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其他的不要過問。”
“這就是我分內(nèi)的事?!?/p>
池夏一本正經(jīng),“我是醫(yī)生,而且我現(xiàn)在是負責(zé)醫(yī)治你們少爺?shù)尼t(yī)生。我應(yīng)該知道你們少爺?shù)纳眢w情況,他所有的病?!?/p>
“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做到對癥下藥,盡快的找出根治的辦法,盡可能快的研究出藥劑,徹底醫(yī)治好你們少爺。”
說完這些池夏又補充了句,“隱瞞只會對病情不利!”
羅松的表情沒有任何松動。
看著池夏,他告訴她道,“池小姐,我們少爺并沒有其他的??!而你只要竭盡全力,治好少爺?shù)氖甙Y和厭光癥就可以了?!?/p>
從羅松這里問不出什么,池夏也只好作罷。
因為擔(dān)心肚子里孩子的健康情況,坐在實驗室里,池夏并沒有什么心情研究,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走神。
到了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她愁眉不展。
好不容易困極的睡著,卻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中她檢查出孩子是不健康,畸形的。
她雖然很不忍,但還是決定打掉孩子。
但是等躺到手術(shù)臺上的那刻,她又后悔了。
孩子已經(jīng)兩個多月大了,在她的肚子里,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生命力。
她存了絲僥幸,以為她是醫(yī)生,或許可以改變孩子的命運......她留下了孩子,可她卻沒有辦法改變?nèi)魏巍?/p>
孩子生了下來,日日啼哭。
她只能看著他痛苦,看著他痛,看著他難受。
......
渾渾噩噩的一整晚過去,池夏從噩夢中驚醒。
夢境是那么的真實,讓她心痛異常,肝腸寸斷。
不行,她一定要確定夜爵墨還有什么病,詳細知道他的情況。
池夏跑了出去,卻被告知夜爵墨并沒有回來。
池夏急了,“羅管家,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少爺今天就回來的么?”
“是的?!绷_松點頭。
看著池夏,他又接著說道,“但少爺具體什么時候回來我并不能確定,而且也有可能不回來......”
池夏急的團團轉(zhuǎn),“這怎么可以,我還要問他......”
“池小姐,你若是想要問少爺還有沒有其他什么病,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問了。”
說是建議,羅松卻是警告,“這樣你只會惹怒少爺,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我昨天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池小姐了,我們少爺沒有其他的病,而池小姐你只需要做好分內(nèi)的事!”
池夏,“......”
她想要說孩子的事情,可沒有人相信她懷的就是夜爵墨的孩子。
她就算說了,也沒有用。
孩子的事情只有她自己想辦法。
對了,外公留下的手扎!
那上面記載了很多東西,夜爵墨的厭光癥她就是在那上面看到過,了解的。
池夏想,或許她能在那些手札上找到辦法。
既然夜爵墨都能僥幸的活下來,那她的孩子是不是也一樣可以健康出生,好好的活著......
抬眸看向羅松,池夏告訴他,“羅管家,我要離開這里,回冰城?!?/p>
羅松拒絕,“不行?!?/p>
“你給你們少爺打電話,就說我回冰城是為了拿我外公的手札,我必須回去,不然他的病無法繼續(xù)研究!”
羅松剛準(zhǔn)備說話,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明天我送你回冰城!”
池夏回頭,是夜爵墨回來了。
當(dāng)天晚上池夏沒有再給夜爵墨注射藥劑。
她告訴夜爵墨,“那些藥劑能讓你快速很好的進入睡眠,但也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損害,并不能經(jīng)常使用?!?/p>
“否則會產(chǎn)生依賴,或者是耐藥性,這對你后期的治療都是沒有好處的?!?/p>
夜爵墨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池夏。
池夏尷尬的一笑,看著夜爵墨繼續(xù)的說道,“我會繼續(xù)為你按摩,嘗試著讓你不借助藥物自然入眠,但需要你配合。”
“好。”夜爵墨答應(yīng)。
他在沙發(fā)上躺下,池夏為他按摩。
閉著眼睛,夜爵墨感受著女孩無骨的小手,鼻尖是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好聞的清香,還有那股淡淡的草藥味。
他的情緒放松,即使沒有借助藥物,也漸漸有了疲倦感。
不過終究是沒有藥物,不是那么容易入睡。
而池夏一直在為夜爵墨按捏著頭部穴道。
她就坐在沙發(fā)邊搬來的一張軟凳上,垂首間是夜爵墨雕琢般深邃俊朗,毫無瑕疵,卻又過份冰冷的容顏。
看著看著,池夏不由的又想起了她腹中的孩子。
她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期望她腹中的胎兒能如夜爵墨這般的絕色驚人,只希望她的寶貝能平安出生,健健康康。
“夜先生......”
池夏小聲的叫他。
夜爵墨閉著眼睛,沒有反應(yīng)。
池夏知道他并沒有睡著,她很想要開口詢問他的病情,和他討論孩子的事情。
他曾經(jīng)幫睡在實驗室里的她蓋毯子,幫她拿回公司股份和研究院,讓醫(yī)生照顧她的身體,他應(yīng)該并不是那么冷漠吧?